“阿嫂受累了。”
“侍奉君姑是應該的,我就不耽擱女叔了,路上慢行。”
梁婠點頭笑應,“好。”
沒走出不遠,有小婢女迎頭過來,直奔姚錦瑟去。
與姚錦瑟幾天相處,和睦融洽,好像完全沒有珍寶閣那一段並不愉快的相談。
長簷車上,秋夕放下簾帳,才坐穩便忍不住讚歎。
“奴婢當真是佩服少夫人,這才進門幾日,不單打理起內務熟門熟路,就連二夫人禁足,她也日日到跟前侍奉,真真切切是一個賢惠溫順的息婦!”
梁婠卻隻盯著窗外瞧,如此儘心儘力、乖巧可人,怎麼不算一個賢惠的息婦呢?
大門處有一對中年夫婦捧著一袋錢,對著方才那個婢女感恩戴德鞠躬道謝。
梁婠收回視線,替了梁姣的那具屍體,其實是紫嫣……
端門。
梁婠尚未走近,就有宮人等在門口,一見梁婠,急忙跑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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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事臉色微白,往周圍看了看,才小聲道,“娘子可算來了,娘娘今日見了紅。”
三個月之內,最易落胎,梁婠不敢掉以輕心,跟著宮人就往昭陽殿去。
寢殿裡,宮人內侍都已退了出去,空落落的殿內,唯獸首香爐裡飄著艾草香。
皇後躺在榻上,臉色青白,蹙著眉頭,很是痛苦,見到她還是扯動嘴角笑了下。
“你來了。”
梁婠行了一禮,二話不說便上前替皇後診脈,來的路上,掌事已經給她說了大致情況。
前夜,皇帝突然臨幸昭陽殿,皇後怕傷及腹中胎兒,隻好據實已告,誰知皇帝不但不信,還責怪皇後,且當即喚來太醫署的人,不想太醫署的人堅稱皇後未孕,隻是天葵紊亂。
皇帝強幸之,果見紅色,龍顏大怒,視之不祥,敗興離去……
梁婠將皇後的衣袖重新拉下來,緊鎖眉頭,隻抬眸讓立在旁邊的掌事去將艾草撤了。
皇後搖頭苦笑,“莫非本宮真的不是有孕?”
梁婠眼皮未抬,“娘娘是生產過的,您自己覺得呢?”
皇後有些無力的閉上眼,“除了你和文瑾,無人相信本宮有孕。”
梁婠眸光微垂,一件事,若是無人相信,隻怕到最後,自己也開始懷疑起來。
這種感覺,她懂。
梁婠從腰間解下香囊,交給掌事,“這是我提前準備的保胎丸,可是現下情況要比我想得嚴重,待我回去後重新配置再送新的過來,還有,那艾草切不可再熏了。”
見她們一臉疑惑,梁婠解釋道,“一來,皇後有孕之事顯然是有人故意隱瞞,焚著艾草,會讓那有心人知曉娘娘尚未死心,隻有讓他們覺得娘娘相信不是有孕,才能放鬆警惕。
二來,孕期並非熏艾就能保胎,娘娘如此狀況,實不該再受刺激之物,隻恐加速小產。”
不想梁婠才說完,掌事立刻跪地請罪。
“都怪奴婢聽了隻言片語就擅自做主,請娘娘責罰。”
皇後輕輕搖頭,“快起來,不知者無罪,你也是出於好心。”
梁婠抬起薄薄的眼皮,“瑾姑姑的意思是,有人告訴你熏艾保胎之法?”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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