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婠微笑,“這是實實在在的好處,怎麼能算羞辱呢?”
“娘子快彆說這種話了。”
梁氏祖上,雖算不上鐘鳴鼎食之家,但也是翰墨詩書之族,竟以贈財物的形式答謝人,不是羞辱是什麼?
秋夕心裡不是滋味。
梁婠滿不在乎。
委屈?羞辱?
梁婠搖頭,隻有吃了上頓沒下頓、想儘一切辦法討生活的人才懂得,有時候什麼氣節、什麼傲骨都不如一頓飽飯來得實在。
梁婠拉過秋夕,輕聲安撫,“你彆多想了,這是我主動問他們要的。”
秋夕驚訝不解,“為何?”
娘子並不缺財物。
梁婠笑道,“給你的嫁妝。”
其實,張氏有一句話說得很對,與其想那實現不了的,倒不如想想能實現的。
何況,彆人眼中的羞辱,不僅叫她滿載而歸,還救了她一命,如此一舉兩得,何樂而不為呢?
說完,她順手撈過一個木盒,有些好奇地打開,不知道這珍珠的成色如何,好歹也是出自陸氏之手,品相總不會太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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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夕望著她默默歎氣。
忽地,車子一頓,車夫驚呼聲戛然而止,緊接著,嗖的一聲,一支箭羽穿過簾帳,貼麵而過,帶起一陣涼風,直直釘上身後的木隔板。
箭尾輕顫,兩人瞪著眼珠,瞬間白了臉。
還不等回過神,一柄明晃晃的長劍緊跟其後刺了進來。
梁婠眼疾手快,抱起一個木盒狠狠朝外砸去,木盒被人格擋,甩了出去,珍珠散落一地。
秋夕一把拽過梁婠護在身後,朝著外麵大喊,“來人!快來人!”
梁婠推開秋夕,急道,“彆喊了,他們應該都死了,跳車,我來引開他們,你往太師府跑,去搬救兵!”
說完,她掀起簾帳。
黑衣人是衝她來的,留在車裡隻會連累秋夕一起死。
冷不丁與黑衣人撞上,梁婠一個重心不穩,仰麵摔下車。
看到目標,黑衣人一站穩,立刻揮著劍砍過來。
梁婠吃痛爬起身,餘光飛快一瞥,地上躺著車夫與小廝的屍體。
長長的巷子,一邊是太師府,一邊是巷口。
梁婠顧不上喊疼,咬著牙連滾帶爬,直衝巷口跑,出了巷口就是大街,那裡人多。
眼看就快到巷口,後肩猛地一痛,一股強大的力強將她灌倒在地。
梁婠吃痛,艱難爬起,還沒站直,長劍就架上她的脖子。
“彆動。”
梁婠白著唇,一動不動,“你們要做什麼?”
黑衣人並未搭理她,長臂一伸,一把拽掉刺入她後肩的箭羽,血肉迸裂,鑽心的痛席卷全身,梁婠眼前一黑,徹底暈過去之前,她好像看到有人影子往這邊來,不知道是不是秋夕……
再醒來,梁婠是被劇烈的顛簸給震醒的。
她努力動了動,才發覺自己被人縛手縛腳裝進麻袋,還按在馬背上。
劇烈的顛簸,不僅扯得她傷口疼痛難忍,就連五臟六腑幾乎都要從嘴裡倒出來了。
很快她渾身就變得濕濕潮潮的,不知是被血液浸濕,還是被汗水濡濕。
比起問是誰抓她的,梁婠更關心的是,還要多久才能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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