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想他話一頓,放下手,隻瞧著她,“怎麼知道讓婢女跑回來求救,自己卻不知道?”
求救……
梁婠笑笑,“大人不是不喜歡隻會求救的人嗎?”
他望過來的眼神一凜,“隻怕並非是因我不喜,而是你心存疑慮,以為那些人是陸氏派來的吧?”
看樣子,她作何開口要珍珠,他心裡是清楚的。
“大人既問我,那我便直說,想是之前同大人的傳言,讓他們誤以為我有什麼非分之想,再加上此次救了太師,更以為我會借機提要求,謀一個身份,唯恐我妨礙到陸氏與曹氏聯姻。”
若是一般謠言也罷,偏這一段謠言,陸修非但沒有製止過,反而當眾與她拉扯,不是默認是什麼?
若非如此,皇後又何必為其正名呢?說到底這旨意,究竟是礙於周昀的情麵呢,還是為其妹曹鹿雲掃除障礙呢?
梁婠默歎,陸修與曹鹿雲的婚事已是眾人的心照不宣,唯獨隻差一道聖旨了。
想來周昀上奏皇後,也是看在陸修的份上才故意那麼說,叫皇後誤會,保她一命吧?
梁婠躺了許久想坐起身,可後肩的傷實在叫她疼得動彈不了。
“請大人助我入宮吧,如此他們明白我並無攀附之心,也能留我一命。”
梁婠的頭很是昏沉,畢竟她一直在發低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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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修微微勾了勾唇,“難道你不知皇後等著給你和周昀指婚嗎?”
他明明在笑,可一雙黑眸卻沉沉盯著她,“還是正因為知道,才想讓我幫你脫困呢?”
梁婠默了默。
畢竟,誰有能力違抗皇後的意思呢?
“梁婠,你口口聲聲說奉我為主,可屢次——”陸修冷冷瞥她一眼,站起身就往洞口去。
眼看他就要走,梁婠急得用儘全力衝著他的背影喊。
“大人,難道你一生甘願居於人下?”
因生病帶了些暗啞的聲音響徹在空蕩幽暗的山洞裡,有些淒厲,聽得人心驟然一縮。
上一世,高潛整日尋歡作樂、不問政事,而陸修掌握著整個大齊,那高高在上、俯看蒼生,不可一世的模樣,她見過。
那樣一個人,她不信他沒野心。
果然,走到洞口的人停了下來,回頭看她。
梁婠趁熱打鐵,“我願意入宮,助大人一臂之力!”
陸修眯了眯眼,目光審視,“你入宮能做什麼?”
梁婠不甘示弱,“彆的宮人後妃能做的,我可以做,他們做不了的,我依然可以做!”
陸修搖頭,“所以哪有什麼深仇大恨,自始至終,你不過隻想實現你的野心罷了。”
梁婠咬牙道,“難道大人沒有野心嗎?”
陸修定定瞧了她一會兒,垂頭笑了,轉身走得毫不遲疑。
“野心?我最厭惡的便是這所謂的權力!”
梁婠盯著空空的洞口,有些回不過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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