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疲頓看去,陸修背身坐在一側,睫羽低垂,許是在思考,也許隻是在休息。
梁婠收回視線,重新落在僅剩的一支三七上,說來可笑,這個前世讓她感到絕望的人,今生卻救了她一次又一次。
若是旁人也就罷了,可見識過他雲淡風輕中誅人九族的冷血模樣,梁婠隻默默歎氣,尋常人家養雞養鴨,日子久了,也會憂其安危,可到該殺的時候,卻也沒見誰舍不得,她又何必再糾結這個問題?
等淵到洞口告訴他們橋修好時,已是太陽西斜。
待長簷車停在泗水邊,落日餘暉也隻剩個尾巴。
因顧及她身上有傷,陸修不但沒有將她丟下車,還難得好脾氣地同她一起下車。
天邊最後一點顏色鑲在他不再潔淨的錦袍上,沾染了幾分常人氣息。
梁婠隻低了低頭,“此次多謝大人。”
等了許久,陸修卻沒出聲。
梁婠一抬眼,卻發現他好像在看她,又好像透過她看向彆處。
梁婠又輕輕喚了聲,他才回過神,視線投向不遠處的泗水,就像第一次送她回來的時候那樣。
梁婠也跟著他的視線看過去,不論前世還是今生,泗水總是日夜不息、不知疲倦。
“梁婠,以後沒我的允許,彆再來找我,你所求的,我已應允。”
梁婠再看過去,他已後退兩步,準備登車。
陸修有此要求也是應該,曹鹿雲與他的婚事確實牽涉甚廣、受人矚目,不易再生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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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婠點頭應了,她的目的已達到,剩下的日子隻需要等就好了。
如沒意外,以後他們應該很少會私下再見了。
“大人為何知道我的名字?”
陸修掀開簾帳就要入內,卻聽梁婠在身後問道。
從同樂館逃出來的那天晚上,分明是他們頭一次見麵,可陸修不但認得她,還叫出她的名字。
起初,她並沒反應過來,可剛剛他再一次叫她的時候,忽然覺得奇怪。
她重活一世,自然是認得他的,可他呢?
聞此,陸修掀起簾帳的手放了下來,轉身皺眉看她,那神情似乎覺得她問了個極不該開口的問題。
陸修隻稍稍停頓,回過頭打起簾子就要入內,不看她一眼,更懶得同她解釋。
梁婠想,也許他們從前是見過的吧。
她站在原地,垂眸看了眼自己身上的大披風,這次不僅弄臟了,還破了個洞,就算洗淨他也不會要了。
再抬眼準備目送長簷車離開。
突地咚的一聲響。
梁婠愣了愣,連忙一瘸一拐往車跟前去,還沒等她走近,淵已經掀開簾帳。
陸修昏倒了。
梁婠在淵的怒視下爬上車,徑自抓起陸修的手腕,肌膚相觸,竟滾燙似火。
她往他臉上看去,都燙成這樣了,臉上居然一點兒看不出來。
一轉頭,淵一臉怨怪瞪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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