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昀倒是會來,不過都是替皇後取藥的。
至於那日所說帝後出宮的契機,說是陸修答應幫忙。
梁婠心下疑惑,他明明那樣生氣,竟然允了,不得不說,陸修對周昀到底是不同的。
“咦,瞧上去氣色不錯!”
梁婠一抬頭,周昀搖著扇子,笑眯眯站在門口。
“這些天吃得好、睡得好,氣色自然好。”梁婠放下手中筆,起身就去給他拿配置的藥丸。
等再進來,就看到周昀站在一側,那邊矮幾上陳著蓮花紋的畫盒,外表繪製華美、做工精致,擺放又顯眼,梁婠之前來這間書房就注意到,但出禮貌,她並未打開。
不想周昀今兒倒是打開了。
這桃棲苑很難說清楚究竟是周昀的,還是陸修的,所以他這樣翻箱倒櫃並不失禮。
梁婠將小瓷瓶置於長案上,便站在一邊看他,“周少保這是在找何物?”
“你來瞧瞧,這裡頭有我們昔日作的不少畫卷!”他忙不迭地在畫盒裡翻找。
梁婠走過去,那裡頭確實層層疊疊存放了不少字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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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隻在周昀拿出來的裡麵隨手翻過去,大部分都是山水畫,有春景踏青、有秋雨香山、有寒江垂釣、有沐雪大川……
梁婠抓起一軸粉粉翠翠的柳陌桃蹊,覺得頗有趣味。
周昀伸頭往那畫上看了一眼,衝她挑眉,“難不成連畫也隻能看上他的?”
“看上誰的?”
周昀朝落款處呶呶嘴,又重新擺置手裡的東西。
梁婠的眸光慢慢下移,“子、溪。”
周昀瞅她一眼,神色有些怪,“你莫不是才知道這是他的字吧?你倆都那麼熟了!”
梁婠憶起那日在太師府,陸勖好像就是這麼喚他的,就是沒想到他那樣一個人,作的畫竟這般粉嫩意趣。
她合起畫,“以後,周少保還是彆這麼說了。”
從前倒是無妨,可眼下他就要定親,他們也該避嫌了。
梁婠放下畫卷,重新拿起另一幅,是譽寫曹植那篇《洛神賦》的,落款‘少辭’。
她細細看了一遍,微笑,“飄逸灑脫,確實字如其人。”
周昀一愣,也往這邊看過來,搖頭輕笑,“都不過是從前一起玩鬨作的。”
他說完又繼續低頭翻找,梁婠奇道,“這是在找什麼?”
周昀翻了兩三遍都沒找到,也放棄了,“你不知他從前畫過一幅畫,本想叫你瞧瞧的,可惜——”
他頗為遺憾,“日子久,竟找不見了。”
梁婠失笑,“怎麼一副畫倒叫你這麼找?”
周昀往門口瞧了眼,笑得有些神秘,“你彆看他這個人冷模冷樣的,心頭卻是熱的。”
說到這兒不知想起什麼,又有些感慨,“不過他這人,貌似婚事上向來坎坷。”
“坎坷?”梁婠一臉懷疑。
周昀邊眨眼邊點頭,“我記得幼時,他是訂過一門親的,你不知道他當時跟我說的時候,那彆彆扭扭的樣子,就跟個小女娃似的。”
梁婠不解,“那又為何說坎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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