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婠倚在大石上,神魂飄忽,她怎麼也沒想到,高潛會把婁雪如殺了。
婁雪如一死,事情會變得越來越複雜……
如果一會兒盤問起來,她不能說清自己的行跡,隻怕她和陸修都難逃高潛的懷疑——
“我——”
梁婠剛一張口,就被陸修捂住嘴,身子一轉就將她帶進假山石碓裡。
她還沒反應過來,陸修就扯下他身上的外袍,將她裹住扣在懷裡,緊接著他整個人的重量都壓了上來。
梁婠後背抵在大石上,猛然的衝擊撞得她後背與肩膀痛不可忍。
梁婠痛得低呼出聲,掀起眼眸,惡狠狠瞪向肇事者。
卻瞧見一雙漆黑如墨的眼睛,軟若秋水的眸光裡透著些許溫柔與窘迫。
梁婠有些懵。
狹小的空間內身體緊密貼合,他甚至能清晰感受到身下溫軟如玉,溫熱的呼吸、交彙的視線,莫名有一刻的神魂搖蕩,他身體一僵,側過臉匆匆移開眼,忙亂的神情有些無措。
梁婠頭皮發麻,瞪著眼睛,低呼著拚命去推他。
他卻將她摟在臂彎,收得更緊。
“陸修!”她吸著氣,咬牙切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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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著她的人明顯一愣,對她這不分尊卑、直呼姓名大為詫異。
梁婠什麼也顧不上。
推搡間,耳畔一熱,梁婠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就聽他似哄似惱:“彆動,忍忍。”
怔愣之際,卻聽一聲輕笑。
“罪過罪過,竟打擾了我們大司馬的竊玉偷花,真是孤的罪過!”
高潛!
梁婠身體僵硬,再動彈不得。
“陛下。”陸修用身體擋了擋下方的女子,很是局促慚愧。
梁婠隻往他臉上看,舅父做這種浪蕩事叫外甥撞見,確實該慚愧。
高潛歪著頭朝那女子看了眼,被他托在大石上,身子瑟瑟輕顫,麵容因遮擋瞧不真切,唯如瀑烏發流淌垂落。
原來不是他不近女色,而是藏得深……
高潛收回視線若有所思,對陸修笑得意味深長:“大司馬繼續,繼續!”
他說完撤回探進來的半個身子,慢慢悠悠往花苑方向去。
石碓中,兩人心懷心事,一時默然無語。
直到那幾不可聞的腳步聲徹底消失,陸修才鬆開手,垂著眸轉身退了出去。
梁婠緩了緩,才從大石上坐起來,身上還裹著陸修的衣服。
剛才還擔憂找不到說辭,現下倒是有了,隻是這般被高潛誤會,豈不是為了活命,生生將自己變成罔顧廉恥的狗男女了?
梁婠肩頭一陣陣地疼,小心從石頭上跳下來,拿著陸修的衣服走出山石。
她一出去,就見陸修背身站著,低頭瞅一眼手中的衣袍,淺色衣物沾了假山上的灰土,汙痕明顯,再看自己,倒是乾乾淨淨。
“你提議帝後離宮,根本是另有所圖!”
陸修轉過身,眼底森冷。(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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