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婠抬手一禮:“昨日,就該先來拜見大人,是妾失了禮數。”
太師溫言道:“這沒外人,不必拘禮。”
話畢,陸修拉她一起坐下,隨口道:“既是君舅,以後就喚阿公。”
梁婠側目,喚夫主就罷了,君舅?她這妻不是妻、妾不像妾的,如何喊得?
太師微笑著瞧陸修,陸修視而不見,隻瞧著她。
梁婠無法,隻好喚一聲:“阿公。”
太師這才將目光移過來,在她臉上停了停:“既來了,就好好待著吧。”
梁婠輕輕應了聲。
說話間,兩個婢女抬了一方小幾過來,爐具器皿一應俱全。
梁婠起身烹茶,也不知是不是礙於她在場,他們隻是說些無關緊要的話,她也無心聽,隻低頭做著手裡的事,適時地奉茶添水。
近午飯時,陸勖來了,見她也是一如既往的客氣。
梁婠自知他們有事要商談,便開口先行離開。
許是她烹茶的技藝尚可,臨走時,陸太師倒是和顏悅色地誇讚,稱發間的玉簪很襯她。
那語氣笑容又與先前不同。
用過午飯,梁婠讓人將匾額掛起來,不想兩個婢女失手,將匾額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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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匾額倒也有些年頭了,這麼一砸,立時摔出幾條裂縫。
婢女們白著臉驚恐地跪在地上,等她發落。
梁婠雖才來太師府,但這府中的規矩可見一斑,她又是皇帝指派來的,她們害怕也屬正常。
梁婠卻懶得計較,隻低頭蹲在地上,眼看這是如何也無法複原了,就算複原,往後還不知身在何處,也不可能一直帶著。
也罷。
梁婠站起身:“拿去燒了吧。”
“為何要燒?”
正說著話,陸修從屋外走了進來。
他往那地上瞥了眼,又看她:“舍得?”
“既留著無用,還不如舍了。”
陸修挑眉:“這話倒是耳熟。”
“夫主教的,妾自當銘記於心。”梁婠始終低著頭,不看他。
這話說完,陸修沉默一瞬,隻走近幾步,拉著她的手坐去一邊。
梁婠最怕與他相對無言,問道:“怎這麼快回來?”
陸勖專門來一趟,顯然是有事的。
陸修揉著額角:“有些困,就先走了。”
困?
梁婠狐疑朝他臉上看去,倒真有幾分倦容,想是昨晚身邊突然多個人,他也沒睡好。
“那夫主回去休息吧,”她起身就要撤回手。
陸修也站起來卻沒放手,隻瞥向地麵,對婢女道:“將這收拾淨就出去吧。”
說完,拉著她就去裡間。
梁婠手腳又開始發冷,縱然已經在心裡設想無數遍,可真事到臨頭,出於本能她還是會懼怕。
但拉著她的人似乎半點沒察覺到。
“梁姬——”
身後有急促的腳步追上來,梁婠回過身。
陸修蹙著眉看過去:“何事?”
婢女垂下頭,顫著手托起一物,恭敬道:“奴婢是想請示梁姬,這信件還要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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