窒息感越來越重,梁婠奮力掙紮,隻想掙脫挾製,推開捂住自己口鼻的人。
可是她手腳被死死壓著,完全動彈不得,她的頭越來越暈,視野也越來越模糊,耳邊的聲音也離她越來越遠,似乎靈魂都浮了起來……
梁婠是被人又拍又搖給弄醒的,依稀能看到麵前的人影子,渾身軟得一點兒力氣都沒有,甚至一呼吸胸口都悶悶的。
眼前的輪廓漸漸變得清晰。
梁婠眯著眼仔細辨認,氣若遊絲:“陸修?”
話音一落,她就被狠狠按進懷裡。
梁婠感覺自己又要被他砸得斷氣了。
許是他也察覺到,終於肯將手臂鬆了鬆,隻低下頭:“我帶你回去。”
梁婠點頭的力氣都沒有。
陸修也並不等她回答,抱起她轉身就往外麵走。
梁婠也看不清周圍都發生了什麼,隻聽到國公在身後費力地喊著,不讓她走。
可陸修完全聽不見。
梁婠軟綿綿地癱在他的懷裡,隻能看到他露出的下頜和唇角,凜若冰霜。
她閉了閉眼,這樣的陸修幾乎要與前世的模樣重疊,瞧不出半分怒意,可隻要一個字,就能屍山血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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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婠就這麼一路被抱著出了國公府,直至回到太師府小院裡,他全程無話。
梁婠緩了一路,躺在床上仍是心慌頭暈,四肢有些不受控製。
暈暈乎乎中,府醫低低的聲音,似說了好些話,梁婠聽得聽得,慢慢睡了過去。
再醒來屋子裡暗沉沉的,陸修就靠在床邊,蹙著眉頭瞧她。
“好些了嗎?”他麵上也有些困倦。
梁婠點點頭,又朝窗戶看了眼,看不出時辰,但瞧著屋內屋外都靜悄悄的,猜想應是半夜。
此情此景,不自覺的就想到山洞那日,垂眸細細一算,這應是救她的第三回了。
正琢磨著該說什麼比較好,卻見他起身倒了杯水過來。
“幸而你讓曹峻給我帶話,不然就遲了。”陸修將她扶起靠坐著。
梁婠接過杯子:“我與國公並不相識,實在沒想到他要殺我。”
陸修進去的時候,就看到梁婠被按在地上,幾乎沒了氣。
“他和你說什麼了?”
梁婠猶豫,貌似她的生辰被視為不吉,不,看國公那如臨大敵的模樣,豈止是不吉,分明是大凶!
梁婠想不通,僅因一個生辰八字,就能要她的命。
至於那句命格詩,不管是真是假,她的生辰確實有被篡改過,看樣子,這般遮遮掩掩,他們定是信了。
對,國公還說以為她經死了……
梁婠心下一動,這名存實亡,又指的是什麼?
梁婠不知生辰一事要不要對陸修說實話?說完該不會也要將她抓起來處置了吧?
“他隻是幫我占卜,其他的我也不確定。”
陸修微微頷首,接過她手裡的杯子,扶著她重新躺下:“休息吧。”
他放下杯子,也順勢躺到她的身側。
梁婠閉著眼,腦海裡浮動著各種疑團,好似也捕捉到一點兒頭緒,想伸手抓住,卻發現不知該抓哪一根才好。
再睜開眼,陸修已經睡著了,看得出來,守到半夜他很累,可梁婠卻躺在床上瞧著他如何也睡不著。
莫非上次的黑衣人就是國公派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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