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沒想到,昔日貴女竟也學得這般勾欄做派承歡獻媚!”
梁婠頭也不回,哼笑:“咱倆都是以色事人,誰也彆笑話誰!”
宋檀雙手環胸,目光上下打量她,隻搖頭:“你這又是何苦呢?”
梁婠轉過身,反問:“那你又是何苦呢?”
宋檀歎氣:“我是一日找不到他,心裡一日難安。”
梁婠拍拍他的肩:“我會找機會讓陸修也幫忙打聽的。”
“那麼多年了,我也知道他可能早就不在了。”宋檀聲音有些啞。
梁婠:“彆這麼想,當日那些屍體裡頭並沒他的,他應是活下來的,隻要活著總會有再見的時候。”
那天,她和王庭樾將錢留下後沒多久,就被司空府的人找到帶了回去,小男孩獨自拿著錢去找大夫,懇求他給弟弟看病,可大夫覺得一個乞兒哪來的錢幣,硬是將他拖去官府,告他偷竊。
小男孩說不清自己和王庭樾的身份,便無法自證清白,任由衙門抓起來。
誰知那衙門的人見小男孩長得清秀,便起了歹意,將他洗淨了送去平陽郡公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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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所周知,平陽郡公好男孌……
宋檀久不見小男孩回來,有同處流浪的乞兒認出她,好心告知宋檀,他便吊著一口氣,爬到了梁府門前。
她將宋檀帶回府裡,是阿父親自給他看診,事後又帶著他一起去尋人,隻是從郡公府後門拉出的那一車男童屍身裡,並沒找到小男孩。
再後來,宋檀病愈,也不告而彆,再見就變成了蘭陵公主的男寵。
恍然憶起來此的目的,梁婠連忙將佩囊中的小瓶子取出來,遞了過去:“這可是我特意為你配的,一直尋不到機會給你,知道蘭陵公主會來,猜想你也會來。”
宋檀接過,忍不住歎氣:“聽坊間說他對你很好啊,我以為你們真的——”
“是啊,怎麼不算好呢?夜夜宿在一處,身體親密無間,”梁婠笑出了聲。
宋檀怔怔瞧著她,簡直不敢相信她能說出這種話。
梁婠笑:“彆用那種眼神看我,士族貴女梁婠,早就在阿父死的那年跟著死了,活下來的是梁誠命人精心調教出,供皇室貴族取樂的綺姝。”
比起那些人,陸修真的很好了,甚至不需要她使出半點取悅人的手段。
他故意造成極儘寵愛的假象,不管出於何種目的,她還是能感受到其中摻了那麼一絲絲憐惜,雖說那隻是源於對幼時的一種執念。
梁婠坐下身並不在意,甩甩腦袋:“有些日子沒見了,乾嘛把氣氛搞這麼沉重。”
宋檀在她旁邊坐下:“你跟我不一樣,我是為了找兄長,可你完全可以穩定下來,隻要一直跟著他——”
梁婠知道他是為自己好,衝他笑了下:“他快成婚了,我這樣的日子也差不多到頭了,下次見你還不知又是何種身份。”
宋檀:“到頭?我聽說那曹氏女郎還不錯,性子也——”
“好了,彆提這些有的沒的,”梁婠打斷,“除了給你送藥,我還有事要問你,王庭樾那裡如何了?”
宋檀氣:“提到這,我就真不得不說你幾句,那王庭樾好好的,你乾嘛推個彆人給他,就連我都知道他的心意,我就不信你看不出來!
我當初還以為要幫你逃跑,如果一早知道是彆人,我絕不插手此事!”
這件事自己確實對他有所保留,他生氣是應該的。
“行啦行啦,後悔也沒用,”梁婠笑容一頓,“瞧見馮傾月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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