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倩儀不看她,隻盯著梁婠:“你到底想怎樣?”
梁婠環視周圍,彆院很大,幽靜雅致,翠竹掩著粉牆,遊廊穿過假山。
許是半天瞧不見一個人,饒是滿園景色,依舊顯得空蕩蕩的。
“你打算一直住在這兒?”
蕭倩儀愣了一瞬,隨後哼了聲:“住不住的,與你何乾?”
梁婠提唇笑笑:“與我自是沒多大關係,隻不過是與我們王妃有關,你好歹是她長姊,既然知曉你在這兒養病,於情於理也該來探望。”
蕭倩儀咬了咬牙,不提這事便罷,一提這事胸口堵得慌。
她神色鄙夷:“你們還真是無所不用極其,他也就罷了,就連——都要借用我們靖寧侯府的名頭!”
她呼呼哧哧喘著氣,眼圈有些沒出息地紅了,要知道當初這聯姻的人選是自己。
梁婠平靜瞧她一眼:“國公夫人獨居於此,想來也沒什麼好忙碌的事兒,不如我們進去坐著說?”
說著拿起瑤盤上的小瓷罐,自顧自往門內去。
經過蕭倩儀時,梁婠目視前方,隻淡淡道:“你可知女子小產與那正常生產一樣,也需好好養著的,不然落了病,恐日後無緣子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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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婠說完邁過門檻。
屋子裡很亂,地上被扔得亂七八糟,竟連個下腳的地方也沒有。
看這情景,她嘴角抽了抽,頗有些似曾相識。
蕭倩儀乾愣了好半晌,待回過神來,連忙去追進了屋子的人。
“你,你這是做什麼,我都沒允許你進來,你憑什麼進來?”
梁婠沒看她,彎腰將瓷罐放在幾上,又簡單收拾出來一個座位,自行坐下。
蕭倩儀沒地兒坐,隻能站著,眼睛盯著梁婠,臉上神情變了又變。
梁婠一處處瞧過去,四分五裂的茶壺、碎成片的花瓶、推翻的書架、散落的簡牘和紙張……
再一轉頭,就見穀雨和婢女站在門口,正猶豫著該不該進來。
梁婠給她們使了個眼色,她們便安心等在一邊。
蕭倩儀直直站在梁婠麵前。
梁婠輕輕抬眼:“你摔完這些東西,心裡會覺得好受些嗎?”
沒有嘲笑、沒有諷刺,隻是單純地詢問。
就像一個醫者,純粹關心患者的餐食、作息。
蕭倩儀眼角微紅,瞪著她不說話。
梁婠垂了垂眼,道:“我認識的一個人,他曾經心情不好的時候,就喜歡這麼砸東西,不過,他的脾氣是真的壞,他不但會砸東西,還會殺人……可,每次泄憤後,他又會變得異常平靜,甚至還會安安靜靜躲在角落裡,叫人找不到他……每每他會叫所有人滾,可真要等所有人都走了,他又不想一個人待著……”
蕭倩儀還是瞪著她不說話。
梁婠稍稍抬頭:“還記不記得軍營裡我跟你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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