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非說不同,也不過是早死和晚死的區彆。
梁婠垂眸冷冷笑了下,抬頭看向王庭樾:“阿兄,這次我們再賭一回吧,生死由天。”
說罷,邁開步子直朝城牆去。
人不可能回回都靠僥幸取勝。
可偏偏有的也不過是這點僥幸。
雉堞後,梁婠往外瞧,旌旗獵獵、大軍壓城。
派來攻城的也隻是周軍的前鋒而已,甚至都還沒有動用主力,可即便如此,都叫人難以招架……
周軍分明是誌在必得。
梁婠心裡越發沉了。
她甚至可以清楚看到大軍前方的領軍人。
站在最前沿的,認識的隻有蕭景南、蕭倩儀,另外一個氣度不凡的應是魏王宇文瑛,剩下的皆是陌生臉孔。
沒看到宇文玦的身影,心裡說不上是什麼感受,也許隻有一點點失落吧。
想來也是,拿下漣州實在太過容易,他又怎會親自前來?
若非她逃出來,漣州也會像塗陽一樣,在她毫不知情的情況下,成為周國的新城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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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婠緊抿嘴唇。
這下恐怕真的要聽天由命了。
梁婠轉過臉,剛好對上王庭樾的視線。
她稍稍思考一下,附上他的耳朵,簡單說了幾句。
王庭樾一聽,臉色大變,斬釘截鐵:“絕對不可!你這麼出去,無疑是以卵擊石,白白送死!”
她如何不知?
梁婠點頭,微微一歎:“咱們這麼一直守著又能堅持多久?依我看,死在城裡和死在外麵沒什麼差彆,與其等著被捉,還不如偷偷出去將他們攪亂,對了,最好能趁機生擒那前麵站著的幾人,說不定我們還能拿他們為質,要挾周軍,再拖延些時間,勉強掙紮掙紮……”
說完也不管王庭樾是何反應,隻吩咐一旁的士兵去備馬。
她看著士兵離開的背影,苦笑一下,心裡也明白,這根本就是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梁婠深吸口氣,邁步要跟上去。
王庭樾急忙拉住她,不等張口,梁婠又是一歎:“除此之外,我們還有彆的選擇嗎?”
王庭樾緊鎖著眉頭,目光沉痛,倏而,麵上一鬆:“也罷,阿兄同你一起去。”
梁婠忙搖頭:“你不能去,你必須得留下,你要知道我會的也隻有這些不入流的小伎倆,真正打仗是要講究排兵布陣,阿兄要隨我去了,接下來該如何?獨留裴將軍一人,隻怕孤木難支。”
說著又拍拍她的佩囊,給王庭樾示意,“你彆忘了那日是我救的你,一會兒你見我情況不對,再伺機救我,何況,我隻是去攪亂他們,目的達到定然逃跑,不會硬拚的。”
王庭樾不肯答應,卻也拗不過她。
時間緊,梁婠不再耽擱,轉身拾級而下。
王庭樾選了二十幾名軍中佼佼者,陪同梁婠一起。
梁婠沒拒絕,方才在高處對周軍大致的情況看得很清楚,臨出發前,她拿了根樹枝在地上簡單畫出周軍的分布,又叮囑一遍保命重要,這才帶著人策馬從南城門悄悄潛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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