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他是見過嶼陽太守的。
出身庶族,除了貪財,倒沒什麼彆的愛好,起初還想著討好、攀附晉鄴的士族,後來被人幾經羞辱、自討沒趣後,便冷了心腸,打消了結交的念頭,再不走動。
眼下來看,這個嶼陽太守說不定還真是個能用的人。
梁婠又道:“要去嶼陽,得先經過臨川。”
黃昏時分,高潛頭痛症發作,疼得死去活來,馬車隻好停下。
梁婠和錢銘一直在跟前伺候。
王庭樾守在馬車前,小伍與孫虎護在馬車後。
孫虎從未見過皇帝發病,冷不防見到心驚膽戰的。
皇帝喜歡隨意砍人的傳言,他不是沒聽過。
就算之前在軍營裡,他也隻是遠遠窺見過聖顏,平時不僅沒機會,更沒資格近身。
營中為數不多的遠瞧,也隻記得皇帝蒼白的臉、幽黑的瞳,還有捉摸不定的情緒。
今日這麼近距離一看,方理解何謂伴君如伴虎。
幾番折騰幾乎到了入夜時分,車裡暴躁的人才安靜下來,孫虎揪住的心也跟著鬆緩下來。
錢銘跳下馬車,滿頭大汗。
“王將軍,皇後娘娘說了,梅林嶼地勢險要,適合大軍駐紮,可條件艱苦,實在不適合主上治病,不如我們改道去燕州,待緩解了主上的頭痛症,再掉頭回梅林嶼,您看成嗎?”
站在馬車後頭的兩人一聽這話,都驚訝地湊過來。
“不去梅林嶼?這眼看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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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伍刻意放低聲音也難掩驚訝。
孫虎看他一眼,小伍說了他想說的話:“是啊,裴將軍還等著呢。”
一聽這話,錢銘氣笑了。
“他一個臣下等候主上不是應該的嗎?輪得到你們為他不平?再說了,那梅林嶼有像樣的醫者嗎,主上的身體要是出了任何問題,你們一個二個能擔當得起嗎?”
孫虎閉了嘴。
小伍奇道:“娘娘不是擅長醫術嗎,為何——”
“你小子是真不怕死哇,你也知道那是皇後娘娘,不是太醫、不是醫女,”錢銘狠狠瞪他一眼,“還娘娘擅長,王將軍,我看你也是個眼睛裡頭有水的人,怎麼調教出來的跟班,嘖嘖嘖……”
錢銘直搖頭。
小伍臉上一紅,心裡有氣又不好發作。
王庭樾賠笑:“錢侍中彆同他們一般計較。”
錢銘哼一聲,小伍與孫虎麵麵相覷。
王庭樾蹙眉,發愁道:“可如此一來,且不說叫裴將軍一直空等,隻怕大軍不見主上也……”
他目光在小伍與孫虎麵上轉了個圈:“這樣吧,你們誰去梅林嶼報個信?”
孫虎率先開口:“那……我去?”
王庭樾點頭:“也好,你還受著傷,回到營中就好好養著。”
“等等。”
車簾掀起,梁婠探出頭來。
幾人瞧過去。
梁婠道:“依我看,還是讓小伍去吧,孫虎傷得不輕,萬一途中出了什麼意外就不好了。”
小伍當即同意:“娘娘說得是,孫虎這傷確實不適合獨行。”
他拍拍孫虎的肩:“你將大致的路線與我說一說便好。”
孫虎麵上過意不去:“那隻能辛苦你了。”
趕了一天的路,商定完行程後,幾人便各自休息。
宿在野外,梁婠睡不踏實,一直半夢半醒。
忽地,袖子好似被人扯了扯。
梁婠立刻睜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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