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文宣皇帝是怎麼對太後的就知道了!
韋昭儀勉強笑了笑,心裡卻像結了個疙瘩似的。
不說在宮裡,就說在宮外,隻要長了耳朵,誰人沒聽過那些話?
昭陽殿隻有尊,沒有榮。
而含光殿才是真正的殊榮專寵。
莫名地,低聲議論的人都垂下眼,默默想著心事,一時無人再說話。
殿中又安靜下來,隻聽得呼吸聲。
元雲娥來得有些晚,但見一眾妃嬪規矩坐著,倒有些意外。
從前在王府中,但凡她們聚在一起,總少不得要嚼會兒舌根。
後宅女眷的矛盾,多一半都是在這三言兩語中生出來的。
昨兒才冊封完,今兒生怕有的人心生怨氣,惹出是非。
倘若真在含章殿裡吵起來,豈不難看?
見到姍姍來遲的皇後,眾人起身行禮。
元雲娥抬手免了禮,再看裡間尚沒動靜,便也坐下身等著。
梁婠從內殿出來時,瞧著花團錦繡的一幕,稍稍一愣,竟生出一刹的錯覺。
這滿殿的千嬌百媚,當真像極了從前。
隻是如今的絢麗多姿,早已不屬於曾經的那一撥女子。
梁婠走上主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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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雲娥正欲帶著眾妃嬪行禮,不想看清上方的人,即將脫口問安的話生生卡在嗓子,臉上的笑容也跟著凝固一下。
眾妃嬪察覺異樣,不禁看看皇後,又看看太後。
有的摸不著頭腦,有的神色一變,隻低下頭,裝作不知。
阿嬋悄悄拽了拽元雲娥的衣袖。
元雲娥立馬回過神,對上她的視線,神色如常。
“妾等拜見太後。”
身後的妃嬪悉數跟著行禮。
梁婠免了眾人的禮。
元雲娥坐定後,解釋道:“淑妃孕吐厲害,主上特意免了她來問安。”
梁婠笑笑:“無妨,她有身孕,這段日子定是會辛苦些的。”
她又對身旁的穀芽道:“回頭你去我匣子裡找一找,有隻裝著徘徊花的玉簍,給淑妃送去,隨身戴著,能緩解孕吐。”
穀芽應聲。
梁婠又命金芝等人呈上備好的糕點果品。
不一會兒殿中又是說笑聲。
梁婠抬抬眉,聽著鶯鶯燕燕說笑。
其實,她能清楚感覺到,剛剛有一瞬間氣氛明顯不對,可尚來不及究其原因,又似乎恢複正常。
梁婠隻當是多慮,再一想到日後,妃嬪們每日都來問安,不免歎了口氣。
坐了大約一盞茶的時間,有內侍進來,隻道皇帝來了。
眾妃嬪起身相迎。
梁婠揉揉眉心。
在一眾問安聲中,高灝走上前。
“皇帝怎麼來了?”梁婠麵上攜了笑,但不多。
高灝負著手,本欲說話,卻眸光一凝,盯著她看了好一會,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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