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煙突然問：“我可以抱抱你嗎？”
還沒等他回答，她就伸手抱住了九尾狐的腦袋。
她道：“你的毛，好軟，好舒服。”
封行堯：“……”
沒人察覺，九尾狐豎起的耳尖微微泛紅。
突然，她的手捏住了九尾狐的耳朵。
九尾狐瞬間渾身顫栗了一下，似有電流劃過。
“你不舒服嗎？”沈煙的手微頓，皺眉問道。
“沒有。”他低沉沙啞的嗓音傳入她的識海裡。
沈煙這才放心，她的手無意識地捏著九尾狐的耳尖，輕輕摩挲，同時問道：“你為什麼會變回真身？是不是遇到了什麼危險？”
“遇到了一點麻煩，不要緊。”他的嗓音壓得更低了，透著一絲喘息。
沈煙想起了什麼，收回手，認真地凝望著眼前的九尾狐，依稀可以看出他人形的神態。
“謝謝你，救了我。”
九尾狐的耳尖更紅了，隻是沈煙並未注意到。
“若不是因為我，你也不會遭此危險。”
“解決了嗎？”沈煙問道。
“嗯，解決完了。”
沈煙抬眼望著它，輕聲問道：“你是不是有些不自在？”
她發現他變回真身以後，好像話少了很多。
封行堯：“……”確實不自在。
這麼多年以來，他變回真身的次數不超過十次。
他雖是狐妖，但更喜歡人形。
這次變回真身，實屬意外。
他耗費的妖力太多了，所以最後導致自己維持不了人形。
九尾狐歪頭生澀地蹭了一下她的腦袋，“陪我一刻鐘，一刻鐘以後，就能變回來了。”
“好。”沈煙笑了。
這一刻鐘的時間，一人一狐都格外安靜。
沈煙坐在石麵上，背後靠著它那變大的身軀，很軟，很有安全感。
她抬頭看向前方荒蕪的大地，鼻尖聞著熟悉的氣息，心中難得有片刻的安寧。
她側首看向九尾狐的眼睛，“我好像越來越喜歡你了。”
恰好這時，九尾狐漸漸幻化成人形，一張妖孽至極的臉龐就這麼放大在眼前。
他正要說話。
突然，她靠了過來，吻上他的唇。
而這一刻，仿佛有煙花在封行堯眼前綻放。
“阿煙……”他的胸腔鼓動，一股熱流湧上心頭，他情不自禁地摟住了她的腰，加深了這個吻。
沈煙眼睫微顫，與他共沉淪。
他吻得熱烈，滑嫩的舌尖卷入口腔，她被吻得有些缺氧，腦袋發空，整個人都在發麻。
到最後，沈煙都不知道自己的手為何滑落到他那敞開的胸口處。
他還將自己抱在了懷中。
…
等沈煙和封行堯回來，已經是半個時辰以後。
沈煙的神情還是一如既往的冷漠，隻是她耳尖有些不正常的紅暈。
至於封行堯，他看起來比往日更加溫柔，而且渾身透著愉悅的氣息。
而沈策與一眾老臣一眼就看到了封行堯頭上的紅玉簪子，他們臉色驚變。
這紅玉石不是沈氏嫡係一脈的定情信物之一嗎？
殿下這是……
選了這位尊上做皇夫？！
裘老也察覺到了自家尊上十分愉悅，這中間發生了什麼事？
沈煙淡淡道：“回沈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