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可彆後悔!”
江小道這小子,一旦犯起橫勁兒,下手哪管什麼輕重,抄起木棍兒,劈、挑、掃、刺,一通亂打,把自己累得連嗬帶喘,金孝義愣是一眼沒眨,儘數躲過,甚至連屁股都沒抬一下。
“咋樣,小子,服不服?”
江小道把脖子一耿,“不服!”
“好,再來!”
正要動手時,房門突然響動。
二人一愣,扭頭去看,卻見宮保南打著哈欠走了進來。
“彆練了,彆練了!四哥,大哥說讓咱們幫王貴和出趟活兒。”
金孝義回過身,有些意外地問:“這時候砸窯?”
宮保南搖搖頭,道:“不是砸窯,說是去收數。”
金孝義略一琢磨,低聲道:“嗯,在人家這待這麼久,也該幫著出點力。”
說話間,他便撿起爐子上的地瓜,起身便要離開。
恰在此時,江小道瞅準空檔,蔦悄地湊過去,手拿木棍兒,掄圓了胳膊,照頭就打!
金孝義頓覺後腦吹來一陣惡風,心中暗叫不好,再想抬手去擋,卻已然晚了。
“啪!”
木棍兒拍在腦袋上,應聲折斷!
金孝義頓時腦瓜子嗡嗡作響,破口大罵道:“我操你個小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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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保南看得心頭一驚,知道此地不宜久留,連忙快步躲出去,邊走邊搖頭嘟囔著,“太黑了,太黑了……”
江小道偷襲得手,不以為恥,反以為榮,隨手扔掉手上的半截木棍兒,看著蹲在地上抱頭咧嘴的金孝義,得意地揚起下巴。
“咋樣,還吹不?”
這一下打得著實不輕。
金孝義捂著腦袋,罵道:“你小子……我沒給你講過啥叫武德嗎?”
江小道嘿嘿一笑,“四叔,彆逗了!你跟我爹這麼多年,缺德的事兒,你乾的比我多!”
“小王八蛋,我看伱是皮癢!”金孝義拎著板凳站起身。
江小道見狀,嚇得連忙往屋外跑,卻不想,剛一出門,就跟江城海撞了個滿懷。
“跑什麼?”
“爹,四叔要削我!”
“嗯?”江城海抬起頭,正好看見金孝義腦袋上頂著個大包,抄著板凳衝出來,“老四,你腦袋咋了?”
“啊?”
金孝義一愣,卻見一眾弟兄都聚在門口,麵子上掛不住,便隻好隨口道:“沒……沒事兒,就不小心磕了一下。”
江城海皺了皺眉,隨後把江小道拽到身前,問:“你小子是不是又犯渾了?”
“天地良心,冤枉啊!是四叔他自己說……”
聞言,金孝義連忙接過話茬,“大哥,我真沒事兒,咱們還是趕緊出發吧!”
江城海看看老四,又瞥了一眼正在偷笑的宮保南,心中便猜出了個大概,於是立馬換上一副嚴肅的神情。
“小道,是我讓你四叔教你把式的,再敢犯渾,看我怎麼收拾你!”
“我沒啊……”
“還敢狡辯!”
這時,王貴和肩上挎著步槍,騎馬來到近前,問:“哥幾個,收拾好了?”
江城海瞪了一眼江小道,隨後轉過身,連忙抱拳,“貴和,隻等你一句話了。”
“好!”王貴和大笑幾聲,旋即衝手下吩咐道,“來幾弟兄,替海哥他們把馬牽過來,順便帶幾條槍!你們幾個,守好大營,等我們回來!”
江小道聞言,不禁好奇地問:“爹,你們這是上哪兒去?”
江城海小聲說:“咱們在你王叔這待這麼久,按理也該幫人家出點力。”
“你們要去砸窯還是綁票?”
“去收保安費!”
“那你們什麼時候回來?”
江城海笑著把江小道往前推了推,道:“你也跟著一塊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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