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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貴和微微眯起眼睛,隨手將紅布包裹交給身邊的一個兄弟,隨後強忍著怒火,看向黃承蔭。
“我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黃少爺,今天怎麼這麼有種啊?”
“彆過來!再往前走一步……我就一槍崩了你!”
黃承蔭握槍的姿勢有點彆扭,即便江小道也能看出,他並不精通此道。
黃老爺見此情形,頓時麵如死灰,厲聲訓斥道:“承蔭,你瘋啦?快把槍放下!快放下!”
老夫人不顧臉上的血跡,也連忙跑到王貴和身邊,說:“貴和兄弟,我兒子太年輕,不懂事兒,你……你可千萬彆跟他一般見識啊!”
江小道看不明白。
為什麼明明有槍,卻不早點拿出來?
可是,對黃家人而言,他們現在的人手,根本不夠跟胡子硬碰硬。
他們本想儘量拖延,再用重金購買槍支彈藥,等時機成熟時,再徹底撕破臉。
但王貴和也不傻,黃家的土樓剛動工時,就已經引起了他的注意,今天過來,就是打算狠敲一筆,借此斷了黃家人自保的財源。
黃承蔭也並非衝動之人,而是他很清楚,如果家裡這袋小黃魚被拿走,他們便再沒多餘的錢去買槍支彈藥了。
“媽,你彆求他,是他偏要把我們往絕路上逼的!”
“混賬東西!還不趕緊把嘴閉上!”黃老爺嗬斥道。
王貴和雖然被槍口對著,卻不見任何慌亂,反而一步一步走了過去。
“黃少爺,出息了啊!哪兒買的槍,你這拿筆杆子的胳膊,會用槍杆子嗎?”
“彆過來!我真的會開槍,我真的會開槍!”
黃承蔭拉動槍栓,不知是否因為太過緊張,還是不太熟練,連拉了三四下,才把槍栓拉上。
眾人見狀,訕笑了兩聲,十分默契地一同抬起槍口。
直到王貴和走到前麵,用胸口抵住了槍眼,黃承蔭仍然沒有開槍。
江小道便也因此篤定,這位大少爺,不會再開槍了。
王貴和冷笑一聲,趁著黃承蔭還在愣神的功夫,突然伸出左臂,一把擋過槍口,右手猛扣黃承蔭的手腕。
整個過程,黃承蔭如入夢境,再一睜眼,手中的步槍已然被王貴和奪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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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少爺,你以為手裡拿條槍,就能當胡子了?你當是褲襠裡的家夥,生下來就會用呢?”
眾人大笑,肆意嘲弄著這位大少爺。
黃承蔭臉色煞白,恨自己無能,恨自己沒種。
他可以說,自己是為了避免家人遭到報複,才不敢開槍,但他自己清楚,即便是四下無人,他也未必有這個勇氣。
瞄準腦袋,也許會打偏;瞄準身上,又不敢肯定一槍斃命。
就是在這種瞻前顧後,患得患失的過程中,他失去了先機,被人奪走了槍。
黃承蔭說不清楚其中的緣由,隻是覺得,王貴和似乎不是凡人,一槍必然打不死他,挾持他做人質,更是癡心妄想。
總之,他絕不是凡人能夠抗衡的!
江小道目睹著眼前的一切,忽然有些明白了先前老爹說過的話。
槍,的確會讓人恐懼,但真正的威懾,絕不是有槍那麼簡單。
同樣一把槍,放在不同的人手裡,所帶來的威懾,也大不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