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就是他屢次提議殺了張福嶽與阮氏媛然後遁走,看起來確實不知道暗中計劃過多少次了。
而且彆看陳光耀長得五大三粗,但捏住喉嚨後,聲音竟然與女子沒多少差彆。
院門內半晌才傳來一聲極為煩躁的嘟噥聲,此時已經夜間醜時末(淩晨三點),人是最為疲憊和困的時候。
剛才鄚子布原身猝死就來叫過一次人了,這隔了一個時辰不到又來,饒是張福嶽有過吩咐,想來下人們還是很惱火的。
嘟嘟囔囔的聲音越來越近,隨後猛打拉開了院門,一盞昏黃的小油燈比人還先出現在了院門縫隙。
未等鄚子布吩咐,陳光耀一個貼地滾,刺蝟般就鑽了進去,拿著油燈的仆役還沒看清楚,就突然被陳光耀從後麵捂住嘴按倒,隨後冰冷的短刀,就割斷了他的喉嚨。
鄚子布飛快的抓住了油燈,然後大跨向前幾步。
被陳光耀割斷喉嚨的仆役身後還有一個仆役,他看到油燈上下晃動了兩下還伴隨著奇怪的聲音,立刻就上前來查看。
但他沒走幾步,就感覺一陣勁風襲來,鄚子布搶先幾步來到了他的麵前,右手握拳猛然揮出。
咚的一聲,上來查看的仆役隻覺得突然眼睛一陣金星亂冒,張嘴要喊卻發現自己搖搖晃晃的眼前一黑就倒下了。
小院的格局非常簡單,很少有中國官宦人家院落中前院、後院、正堂、穿堂這些講究,直接就是三間大屋。
中間的寬大的一進院落是主人住的,兩邊左麵是仆役、門子等,右麵是給護衛住的。
陳光耀往一進大屋一指,嘴裡咬著紅布已經把兩把雙刀纏繞在手上了。
鄚子布知道他的意思,先解決護衛,肯定會驚醒大屋內的奸夫淫婦,萬一他們有後門跑了就不美了。
但先進大屋砍殺,護衛肯定會被驚醒,所以陳光耀手持雙刀讓鄚子布進去複仇,他留在門口阻擋被驚醒的護衛。
鄚子布點了點頭,助力兩三步之後,一個飛踹就把大屋的屋門給踹開了,陳光耀隨後也跟著進屋就守在門口。
聽到響動,屋內立刻就出來了幾侍女查看消息,鄚子布毫不手軟,掌中快刀閃電般劈出,每刀都精準劈在侍女的脖子上,當即砍翻,他手裡的油燈都未掉落。
張福嶽摟著身無寸縷的阮氏媛,爽的眯起了眼睛。
作為廣南權臣最疼愛的次子,張福嶽並不缺女人,廣南國雖然小,但也有三四百萬民,這樣的人口規模供養少數幾十個權貴,還是很滋潤的。
所以彆看張福嶽貪花好色,但他貪的可不是一般的花,能入他眼的,除了相貌以外還要有身份,懂得伺候男人。
阮氏媛,就正是這樣的完美存在,同時,阮氏媛還是他的小姨子,這就更加刺激了。
現在還加上了人妻和新娘子兩個buff,哪怕是夜夜笙歌的張福嶽,也被刺激的大戰到夜半三更還興致勃勃。
“何人在外喧嘩,可是那邊又出了什麼事情”
阮氏媛還是多多少少有那麼一點點羞恥感,人要想完全擺脫道德的束縛,還是沒那麼簡單的。
但張福嶽就是這麼一個完全擺脫了道德束縛的賤人,彆說小姨子,他連父親的侍妾都敢偷。
“理他作甚這次你可彆去了,那姓鄚的敢吵鬨,我就讓人打到他閉嘴!”
張福嶽有點惱火,上次剛進行到一半,阮氏媛就不得不離開,現在剛想摟著睡個好覺又來是吧。
“何須衙尉遣人前往,在下自己送上門來了,隻是,不知道衙尉身手如何,能不能打到在下閉嘴!”
昏黃的油燈下,內宅門吱呀的一聲被推開了。
鄚子布左手油燈,右手長刀,刀鋒上鮮血還在滴噠,慘白月光從鄚子布的身後照來,把他身影拉的老長,老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