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柱上的男人顫抖著,不敢接話。
“因為讓我心情好起來了,所以這最後一箭就當是我送給你的仁慈吧。”
賀隼吐出一口氣,又飲下一杯麥酒,平複下手臂上如同灌滿了蛇毒的青筋。
“你浪費了他的仁慈。”
事實也確實如此。
雖說小調酒師辭職後,賀隼就沒再親自去過那裡,但這酒精的感覺還是戒不掉。
“主上說的有理,正是貴族的氣度。”
那裡用圍欄圈出了一大塊空地,空地的中心是一條粗壯的木柱,上麵掛著箭靶。
東區的貨物現在也主要流入賀隼的轄區,其中還有可以操作的利潤空間。
他的語氣戲謔,仿佛這些提到的問題自己就不會遭遇到一樣。
霧人被限製在很小的一片區域,每天都有新鮮的人類在圍場裡等待處理,它們的攻擊和擴散意願也就沒有那麼強烈了。
每當看到這個人出現在自己的麵前,賀隼的心中就會響起這一句話。
他們發現了,如果霧人已經獲得了足夠多的食物或者說祭品,它們就更傾向於在原地建立圍場。
隻是聽了這話,那個被綁住的男人,已經失血的臉色變得更加蒼白了。
賀隼露出了笑容,他一邊讓身邊的武者上弦,一邊調侃道:
能夠讓人迷醉。
一想到這裡,他的內心就好像在被毒蛇嘬咬。
“更要命的是,幫派還不能像以往一樣把這些負債累累的人趕出去,如今正是缺人手的時候,無論是修建工事還是拉出去抵禦霧人,都得依賴這些青壯。
賀隼瞄準靶心。
嗖!
弩箭從他的脖頸邊擦過。
是霧人。
“如果我是你,就不會乾擾他,也不會試圖躲開那一箭。”
“大人,我,我可以走了麼?”男人滿懷希冀地問道。
“就因為這露水,坊市的飲水銷量已經下滑了一大截。”賀隼敲著碗邊。
“第二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