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視了衛紅的擠眉弄眼,路夢還沒有聰明到可以讀懂彆人的心理活動的程度。
一眾忍刀晃眼,他卻直視著雷柏:
“我的答案就是,一旦我死在這裡,那要不了多久,聖國所有審判官的床前都會放上一張紙條,上麵寫著你們的名字和所在。”
“所有。”他強調。
小屋陡然靜了下來。
路夢的話語敲在了在場所有人的心上。
這是威脅。
再直白不過的威脅。
路夢可以感覺到自己的基礎數屬性在蹭蹭上漲,提升的感知讓他幾乎能聽到這些人血液突然加速的聲音。
有人動了殺心。
然而,他們的首領,雷柏卻冷靜了下來:
“你怎麼可能做得到這種事?”
就算路北遊掌握了這些致命的情報,他又要如何把它們傳遞出去。
路夢拋出一把銅鎖
一名忍衛伸手接下,檢查一番遞給雷柏。
“雷老板一定見過這樣的掛件,你或多或少應該知道這是一種身份的象征。”
沒辦法,兄弟會的人數實在太多了,活動範圍也廣,不受國彆地域限製。存在這樣一批人並不是什麼秘密,難的是去深入了解他們內部的運行規律以及融入他們。
“你可以理解為我是他們中的一員或者說我雇傭了他們。
不過雷老板可以放心,其他人並不像我一樣知道你們的情報,隻要我能夠安全回去,那麼對於這些兄弟來說,他們就隻是平白多了一晚的酒錢。”
路夢站起身,向雷柏走去。
五六把忍刀就架在他身邊的兩三寸處,但沒有一人敢砍下去。
忍衛隻能伴著路夢的腳步不斷後退。
路夢給培培的信件委托的就是這件事。
不過他也還是欺騙了雷柏,保險的另一環是霍步陽,為的就是擔心兄弟會裡也真的有浪忍團的暗線。
雷柏把玩著銅鎖。
衛紅的視線在兩人之間遊移,她寧願相信路北遊隻是在虛張聲勢。
根據她對雷柏的了解,他不是一個會接受威脅的人,否則他也就不是雷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