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也逐漸摸清一點——他們對自己沒惡意,甚至還“有求於她”。
因為她身上有個秘密——一個連沈棠自己都不知道,但他們知道的秘密!
這麼說或許繞口,但恰巧是因為這樣,反而讓沈棠暗鬆了口氣。相較於沒有任何理由的善意,有所圖謀反而更讓她安心,利益一致便是同盟。
直至今日,她對所謂“秘密”有了猜測。
下午還在閒聊文運武運能助人凝聚文心武膽,晚上就被林風告知她能以女子之身儲存“天地靈氣”、有望凝聚文心……兩件事情固然沒什麼因果關係,卻存在同一個關鍵條件。
國璽!
一品上上文心也有個必要條件,國璽!
順著這個猜測,祈善某些令人費解、閃爍其詞、欲蓋彌彰的言辭,似乎都有了解釋。
手掌托著那枚透明澄澈如水晶的文心花押,沈棠看了良久,手指合攏,緊握成拳。指節因為過於用力而發白,手心被花押棱角硌得留下道道痕跡,文心花押仍是原狀。
“倘若真是我猜的那樣……”
雖有猜測,但證據不足,故而試探狸力。
倘若狸力也能在武運加持下接觸到了“天地之氣”,順利邁過那道門檻,那麼她身懷“國璽”的事情便十拿九穩了。隻是——誰能告訴她,國璽在哪裡?
她為什麼會有國璽???
這具身體究竟有什麼秘密???
“麻煩啊——”
沈棠彎腰撿起一枚鵝卵石,隨手擲了出去,看著石頭在水麵啪啪啪幾下沒入水中,她一屁股坐下,也想學狸力一樣跳入水中好好發泄發泄。但考慮到這個世界沒有吹風機,頭發濕了大半天乾不了,她還是打消了念頭。
“抽刀斷水……淦,老子附庸風雅念個詩都不行嗎?”剛念了四個字,丹府文氣迅速消耗讓沈棠閉了嘴,這個世界對話癆實在是太不友好。她鬱悶打了半個時辰的水漂才平複心緒。
沒真正控製文心前,她隨便念個詩傷春悲秋都有可能丟掉半條命,真是日了狗!
沈棠心裡罵罵咧咧。
正準備起身回去睡覺,餘光看到溪水一路向下遊奔湧,一個強烈的念頭不受控製地爬上心頭——她要不要連夜跑路?祈不善兩個謀劃的事情,明顯超出宅女該有的人設。
剛抬腳還未落地,又被她收了回來。
不行不行——
這會兒跑了讓其他人怎麼辦?
她是宅女又不是鹹魚,怕什麼麻煩?
她身上還有國璽,這玩意兒就是綁定的橙色神器,隻有死亡才能掉落。揣著這麼一個橙武,跑到哪裡都沒有用。想想褚無晦、祈不善、小林風,還有下午買的幾十號人……
沈棠腳步似生了根,再也不能動,此時倏地明白祈不善那廝說的“扛”是什麼意思了。
半晌,她選擇回去睡覺。
剛一轉身,便看到前方不遠處安靜站著個熟悉青年,白日束在發冠中的長發隨意披下,肩頭披著件深色氅衣,他就這麼安靜地站那兒。
來人不是祈善還能是誰?
沈棠頓感毛骨悚然。
“元良?”
大半夜嚇鬼呢???
祈善笑得和藹友善“幼梨怎麼沒去睡?”
聽到“幼梨”二字,沈棠脊背下意識挺直。
sriptsript
sriptsrip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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