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珊小姐，下部電影……】
“嘭。”
【蘇珊女士……】
“嘭。”
【宿主請注意，你的行為已經……】
“嘭。”
大概死了有一千次吧，蘇山的係統終於恢複正常了。
蘇山沒有問它失蹤期間發生了什麼，它也沒有問蘇山自己回來前經曆了什麼。
他們默契地閉口不談某個真相，獨留下一艘產生自我意識的飛船在太空遊蕩。
不過進入下個世界前，係統還是沒忍住問蘇山怎麼發現它被其他係統掉包了的。
【這個世界，隻有你叫我蘇山。】
可能係統自己都沒發現，它給蘇山兌換的獎勵優先級遠高於恐怖片世界規則。
所以那艘飛船哪怕讀取了蘇山和係統的數據，捏造出一個連係統都被騙過的虛擬世界，蘇山也沒有被迷惑。
因為他自始至終都知道自己是蘇山。
而不是彆人眼裡的蘇珊。
【是這樣啊。】
係統好像比第一次見麵時更傻了。
蘇山有點擔心它被那艘飛船吞了一部分腦子。
係統試圖靠傻笑蒙混過關，但它給不出下個世界的劇本，隻能坦白自己為了救蘇山和四個古老的邪神做了交易。
蘇山記得係統背後好像有老板的。
你背著老板接觸其他人？
係統：我不造啊。
再說遇到事情家裡蹲老板也沒來撈它，還不如找個靠譜的……
反正社畜係統幫誰打工都是打工。
除了最低工資，還能拿四份外快，怎麼想它都賺了。
可你把腦子丟了，蘇山敏銳地指出這點。
係統嘴硬道：我本來就沒腦子。
現在讓我們看看係統用它的腦子交換了什麼好東西。
道具：一千零一夜。
給邪神講完一千個和死亡有關的故事，就能在第一千零一夜得到自由。
翻譯一下就是演完一千個炮灰小劇場，就能在新世界重生。
如果是主角，大概演10部係列電影不死就能成為所謂的逃生者。
配角演10部電影不死就能晉升主角。
看起來主配角的任務比較輕鬆，其實不然，爛片不算數，係列電影不能少於10部，否則就要另拍一個係列。
總之，一切解釋權歸投資者。
係統背後的老板惡靈相對好說話，因為它什麼都吃，但其他上古邪神各有各的偏好。
拿係統無腦契約的四個邪神來說。
恐虐嗜血殘暴，偏好血漿片。
奸奇狡猾多變，喜歡全員惡人劇情。
慈父納垢平等地愛著喪屍、怪獸和病毒。
色孽注重享樂，追求的是痛與快感並存。
崇拜哪個邪神，就要把恐怖片劇情導向那個邪神喜歡的方向。
至於惡靈，它來者不拒，量大管飽就行。所以套路化的砍殺片一直很有市場。
不是人類多喜歡惡靈，而是為了給自己的靈魂打上惡靈的標記。
和動不動要求血祭的邪神不同，吃不飽的惡靈可不允許其他邪神搶走自己的食物。
所以蘇山完全不用擔心邪神忽然降臨帶走自己的靈魂。
懂了，一頓飽和頓頓飽。
割韭菜也要講可持續性發展原則。
惡靈剝削外賣員，各大平台剝削外賣員，外賣員才是最慘的。
係統：雖然哪裡不對，但覺得好有道理。
經過一番測試，蘇山發現閹割版的係統比原來的全知係統更好用。
原來的係統知道全部劇情，所以蘇山的行為不能背離劇本太遠。
現在的係統啥都不知道，但四個邪神給出了四種劇情走向，蘇山可以選擇其一，也可以全要。
演砸了就說彆的邪神派信徒過來搗亂。
主打一個看熱鬨不嫌事大。
係統：那我可以再契約一個樂子邪神嗎。
蘇山：除了腦子，你還有什麼可以失去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