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上次見麵才過多久,那個充滿活力的蘇珊就不見了嗎?
惡靈不知道自己現在的心情應該用什麼詞形容,但他不想記憶裡的蘇珊消失。
於是他摘下麵具。
有些粗暴地吻住了對方。
蘇珊先是一愣,隨即用力掙紮。
原來比起死亡,她更厭惡被人強迫嗎?
惡靈似乎找到了蘇珊的弱點,更加放肆地吻她。
少女的身體毫無反抗之力,與之相反的是她燃起的反抗意誌。
那股意誌強大到幾乎可以灼傷惡靈,可她的嘴唇卻隻能任他采擷。
惡靈一邊掠奪著少女口中的甘露,一邊品嘗著對方靈魂傳來的地獄辣級彆的憤怒。
這是惡靈第一次身心都得到滿足。
為了更好地加深這個讓他身心愉悅的吻,惡靈調整了一下兩人的姿勢。
原本靠在男人懷裡被吻地渾身無力的少女忽然被一隻手抱起。
身體騰空後背失去倚靠的少女下意識地往前伸手,看上去就像主動投入男人懷抱一般。
發現少女雙手不自覺地攬住自己脖子,惡靈也不再掐她脖子,轉而扶住她的後腦勺。
這回比較像戀人間的吻了。
惡靈在少女嘴裡不斷攻城掠地,幾乎把人親暈過去才戀戀不舍地離開。
“蘇珊,你更喜歡誰的吻?”
男人低沉的聲音帶著饜足的愉悅。
“白天的布拉姆斯,還是晚上的布拉姆斯?”
原本還想著早死早離開的蘇珊現在隻有一個念頭。
我要搞死你們兩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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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個世界被人剝奪自由動不動就強吻一番的心理陰影被激活,理智幾乎被怒火燒沒的蘇珊不再思考布拉姆斯是什麼情況。
她撫摸著對方那張被火燒得坑坑窪窪的臉。
“這就是你戴麵具的原因嗎?”
惡靈一愣。
他用帶子綁住蘇珊的眼睛就是為了防止她看到自己的臉。
現在卻被對方摸到了。
按理他應該生氣,因為對方沒有聽話,試圖刺探自己不該知道的秘密。
可對方沒有拿下帶子,隻是被他吻得無力才用手尋找支撐……
如果他依舊保持最初的姿勢,少女隻能被動地承受他的吻。
惡靈知道是自己犯了蠢。
他不會承認。
可他的身體卻開始顫抖。
這是布拉姆斯的本能,他在害怕。
害怕蘇珊厭惡自己,逃避自己,如果她想從他身邊逃走,他隻能殺了她。
開什麼玩笑,我還沒把人欺負完呢,讓你殺了我上哪去找蘇珊。
惡靈跟劇情慣性抗爭的時候,蘇珊取下了眼睛上的綁帶。
她毫不畏懼地對上那張讓人看了做噩夢的臉:“我取下了帶子,來挖我眼睛啊。”
這才是我認識的蘇珊。
惡靈感覺自己的心臟重新跳動起來。
納米機器人不得不提醒他,劇情已經崩了,他現在要麼生氣地掐死蘇珊,要麼害怕地逃跑。
你叫我逃?
惡靈一邊吐槽該死的劇情一邊戰略性撤退。連麵具都忘拿了。
這是什麼級彆的巨嬰?有勇氣強吻我,沒勇氣讓我看你的臉?
蘇珊拿著男人落下的麵具,走出浴室,卻看到走廊上的人偶。
他似乎想為剛才的失禮向蘇珊道歉。
“布拉姆斯。”
人偶第一次聽到蘇珊如此冰冷的語氣。
“你還有彆的兄弟嗎?”
人偶以為蘇珊把野獸當成了自己的第二人格,他正想怎麼幫對方圓謊,忽然看到蘇珊抬手,把一張麵具朝自己丟了過來。
如果野獸是人偶變的,麵具和人偶就不可能同時存在。
“你們這群騙子。”蘇珊丟下這句話便跑回了自己房間。
屬於蘇珊的行李不多,所以她很快就收拾好自己的東西。
她已經不想知道人偶中了什麼詛咒,戴著麵具的男人和他又是什麼關係了。
她隻想快點離開這個充滿謊言令人窒息的地方。
【彆走!】
人偶第一次體會到恐慌的感覺。
他封鎖了房門,可蘇珊根本沒打算走大門,她打開窗戶,爬到斜屋頂上。
“布拉姆斯,我就算死也不要和你們待在一個房子裡。”
“不許逃。”
從秘密通道進入閣樓,出其不意從背後抱住蘇珊的惡靈遭到了猛烈的抵抗。
換個場合,他很樂意延長折磨獵物的時間,享受對方最後的掙紮。
可現在,他根本顧不上分辨蘇珊的情緒,隻想把人拖進安全的地方。
“你知道上個試圖強迫我的男人是什麼下場嗎?”蘇珊踹開對方,任由自己墜落,“他永遠永遠隻能得到我的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