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上流社會習慣把豪門分成兩類:新貴和老錢。
鑒於美國曆史就那麼點,老錢基本是歐洲那邊的貴族後代。
蘇珊的家族名就用了兔媽的姓氏。
斯塔西婭。(私設勿杠)
安娜·斯塔西婭,連起來是末代沙皇最小女兒的名字,它的意思是“複活”。
考慮到末代沙皇一家和妖僧拉斯普京的關係,沒準安娜斯塔西婭公主真的死裡逃生,還在美國留下了後代。
反正美國人曆史不好,蘇珊也從沒正麵回應過這類問題,大家隨便怎麼猜都可以。
不管怎樣,蘇珊的家族和福克斯沃思家族相比,財富地位隻高不低。
不幸的是,蘇珊家就剩她一個獨苗,還是病秧子,而福克斯沃思家失去了兩個兒子,隻剩一個女兒。
雖然無法靠聯姻實現強強聯合,但給某些見不得光的孩子一個出頭機會未嘗不可。
“如果你們不想和母親一起被趕出去,接下來幾天老實點,不要引起貴客的注意。”
貴客?
比福克斯沃思家還要尊貴的客人嗎?
老巫婆,不,外祖母的警告成功激起了孩子們的逆反心理。
四個孩子被關在房間不能見人快半年,唯一的活動區域是堆放雜物的閣樓,他們的內心早就瀕臨崩潰。
要不是對母親抱著最後一絲期待,他們恨不得讓全世界都知道這個家族的醜聞。
外祖母不讓他們引起貴客注意,他們偏要!
聰明的克裡斯早就在外祖母被幾個孩子轉移注意力的時候用肥皂複製了鑰匙的模型。
在貴客上門那天,他差不多已經雕刻出一把木頭鑰匙。
“克裡斯,快來!”
原本待在閣樓也不想曬太陽的雙胞胎第一次將頭探出窗外。
寒風一吹,他們便忍不住縮了縮脖子。
克裡斯和凱西不得不一個抱一個,防止弟弟科裡和妹妹凱麗不小心從樓上掉下去。
雙胞胎努力不打噴嚏,以免引起樓下傭人的注意,手上剛做好的花卻被風吹了下去。
那朵簡陋的花飄啊飄,正好飄到一輛馬車邊上。
福克斯沃思家族的客人多是開豪車過來,很少見到有人坐馬車。
所以那朵小小的紙花沒有被車輪碾壓,反而在經過馬車窗戶的時候被一隻手抓住。
隨後,孩子們便見到那隻手的主人微微探出頭,朝上麵看了一眼。
那是他們第一次看到母親和外祖母以外的人。
長久以來的孤獨快讓他們忘記如何跟陌生人打招呼。
他們隻是呆呆地看著那個和母親明豔風格完全不同,仿佛從貴族肖像畫裡走出來的年輕女子,拿著紙花,朝他們笑了一下。
這就是四個孩子和他們的“仙女教母”蘇珊的初遇。
他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那個笑容。
“克裡斯,那是森林仙女嗎?”科裡問家裡無所不知的哥哥。
克裡斯很難回答這個問題,一旦否定森林仙女的存在,聖誕老人的地位也會不保。
儘管他和凱西早已過了相信童話的年齡,但他們還是希望雙胞胎能夠保持童真。
“那明明是公主。”凱麗發表了自己的看法,“她懷裡還有一隻貓,隻有貴婦人才會這麼抱。”
不過對方看起來十分年輕,他們並不想把她當成和母親同一輩的人。
“我們可以和客人一起玩嗎?”
也許是那個笑容讓雙胞胎感受到某種善意,他們居然提出如此大膽的請求。
凱西並不想冒險,但克裡斯的萬能鑰匙已經磨好了。
“問題在於,我們要如何解釋自己的身份。”
他們是不被允許存在的孩子。
除了外祖母和母親,其他人都不知道他們住在這裡。
想必參加聖誕派對的客人也不會知曉四個孩子的名字。
“既然她不認識我們,那就更好辦了,我們可以假裝是彆的客人的孩子。”
如果貴客身份很高,就算是外祖父也不會自曝家醜,其他客人也會配合他們的謊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