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風重複了一聲:“晚輩自幼由清河宗宗主於清河扶養長大。”
男子聞言突然間渾身氣息四放,整個人顯得極其激動,原地跳了幾下,大笑道:“哈哈哈,小於這家夥總算派上了些用場。”
“啥?小於?”陸風心中一陣嘩然,堂堂雪域第一大宗清河宗的宗主怎麼到了這人嘴裡竟成了小輩?
顯然是極不尊重的事情。
陸風略顯不滿,開口詢問道:“不知前輩是?”
男子看著陸風,眼中親切之意更甚,自傲道:“吾名風森,可曾聽小於提到過?”
“風森?風森~”陸風念叨了幾遍,但似乎並沒有聽過宗主有過這麼一位朋友。
看著陸風疑惑的神情,風森埋怨了幾句於清河,隨後從納具中取出一根黑色棍子,“叮~”的一聲豎在了地上,有著黑冰凝結的岩石被硬生生的砸出了一個坑。
陸風看著手握鐵棍的男子,看著他光禿禿的腦袋,富有爆發力的肌肉,加之那根漆黑如墨的棍子,終是記起了宗主無意間提及的一個人物。
“瘋僧!”
“瘋和尚?”
風森臉色古怪,笑中透著幾分責怪,不滿道:“這小於,人前大哥長大哥短的,背地裡居然敢這般說我!”
聽著風森的話,陸風對他的身份更加確信,但也僅僅知道宗主有過這麼一位故交,多的就不了解了。
“不知前輩認得宗主?”陸風詢問道。
風森大笑不止:“豈止認得,老夫同你那宗主可是出生入死的好兄弟。”
陸風有些疑惑,眼前之人論輩分乃宗主同輩,論實力更是不差,卻淪落於此,雖然不受鎖銬束縛,但從其體表那暗藍色的肌膚可以看出,必定再此已有不短的時間。
陸風開口詢問道:“不知風前輩因何故受禁於此?”
風森聞言大笑了幾聲,笑道:“囚禁?這東元靈獄可困不住我。”
“那前輩為何在此”陸風不解。
風森收起笑容,眼神變得淩厲起來,目光看向遠處,氣憤憤的切齒道:“若不是那一戰被人偷襲受創,又豈會有今日這般處境!”
陸風注意到了風森表情的變化,發現他眉宇間除了憎恨以外,更多的是自責與無奈。
風森繼續解釋道:“老夫幾十年前受到重創,體內經絡被一股炙熱之氣侵襲,靈魂飽受烈火焚燒,逢人耗費修為才保住性命,但一身修為卻再無法使用。”
風森提到被人耗費修為保命之時,看著陸風的眼神通紅,隱隱夾雜著一絲複雜的情緒。
陸風感受著風森身上隱約散發的氣息,至少在地魂境之上,與他所言的修為儘失有些不符,疑惑道:“前輩後來修為恢複了?”
風森歎了口氣,遺憾道:“我有一精通醫道的好友,這些年來一直在助我恢複修為,儘管如此,卻也隻恢複了三四成。”
陸風有些震撼,眼前之人目前隻有三四成實力,已是這般強大,那他全盛時期
風森繼續說道:“我那醫道好友替我尋了此處療養,借此地濃鬱的黑冰寒氣來壓製我體內的炙熱之氣。”
陸風有些不解,此地的黑冰寒氣雖然陰冷,但比起清河宗所在的雪域而言,顯然略有不足,考慮到風森的身份後,開口詢問道:“風前輩既然同我宗主相識,那為何不去雪域靜養?豈不恢複更快?”
風森婉拒的笑了笑,“這般傷勢想要恢複談何容易,若是被小於知道了,以他的性情怕是會舉全宗之力,不惜一切代價來替我療傷,代價實在太高。”
陸風明白風森這般是不想拖累宗主,寧願自己承受也不願旁人擔心,不由對他感到欽佩。
“不想去雪域的另外一個原因是,想要祛除逼離我體內炙熱之氣的那幾種寶物藥材大多在大陸的東部,與雪域相隔甚遠。”風森補充解釋道。
陸風關心道:“不知前輩需要各種藥材寶物來恢複?在下若是”
風森欣慰的笑了笑,打斷了陸風的話:“那些藥材寶物無一不是長在危險之地,彆說你實力不夠,就算實力夠了,我也不會讓你去的。”
“可前輩你”陸風不願讓風森一直困在此地,雖然相處短暫,但風森給他的感覺卻如同一個久違的親人一般,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親切感。
風森擺了擺手,道:“放心吧,我這傷勢就差最後兩味藥材了,枯陽丹和冰垠水我那醫道好友都已探到了下落,不日便可取來,過不了多久我便能離開這鬼地方。”
風森雖然說的輕巧,但這兩種寶物陸風聞所未聞,自然知道得知十分不易,否則以風森的實力又豈會受禁於此那麼多年。
二人又聊了片刻,陸風突然發現風森體表竟然浮現了滴滴血汗,不由大驚,趕忙開口:“風前輩,你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