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王威等人也都不可置信的看著陸風,這般‘包庇’恐怕是會出大事情的啊!
“狗官,他二人胡亂殺人,罪大惡極,怎敢輕言無罪啊!”屠夫麵紅耳赤的吼著,此時他已不在乎那些鬨事的錢財,心中實在氣不過。
陸風臉色一板,驚堂木再次一拍,喝道“你若再敢出言不遜,本官可要依獄規處置了!”
“狗官,黑心狗官,”屠夫被激怒不服怒吼,身旁其他人卻唯恐天下不亂般的退避一側看起了好戲,沒有一個出言幫他。
“鄭霸!”陸風大喝一聲。
鄭霸應令,隨即將屠夫製服壓倒在地,等候發落。
正在此時,獄府外闖進兩道身影,身著華麗,儀表堂堂,其中一人陸風還曾見過,正是柴府的柴瞳,至於另一人,從一側的單武口中也是知曉了身份,是趙府的趙金。
柴瞳本是對蘇清兒有著不少好感,但奈何卻屢遭拒絕,軟硬兼施下依舊念而不得,心中不由懷揣著一絲怨恨,麵對蘇府的敗落非但沒有出以援手,還四處奚落剝削,出著心中惡氣。
在蘇默入獄後,柴瞳還曾找過蘇清兒,以要其‘獻身’為由進行脅迫,稱隻要後者點頭他有辦法可以放蘇默一馬。
眼看就要成的時候,蘇清兒猶豫點頭之際,卻被蘇府護衛聽了進去,最後還出手教訓了柴瞳,讓得柴瞳心中怨恨陡增。
至於趙金,則是趙安的堂叔,在最近趙府家主不在的日子裡,暫行著家主之職。
如今的柴府和趙府可是在天元城有著極高的聲勢,話語權更是不弱於獄府和城主府。
柴瞳帶著一絲冷笑,嘲諷道“獄官大人這是要特斷獨行?包庇殺人凶手?還是舍不得下手?”
聲音聽上去陰陽怪氣,讓人很是不舒服。
趙金沉聲道“獄官大人方才堂上所言可是屬實?真當要包庇罪犯?無罪釋放?”
不等陸風回話,趙金挺胸跋扈道“大人行事之前可要掂量掂量,天元城內無數群眾可都鼓著氣呢,彆弄出個萬人血書上奏到總獄去。”
話語中,威脅之意十足!
王威四人聽著臉色皆是有些難看,鄭霸也暗暗鬆開了壓住的屠夫。
陸風將手中墨水未乾的紙張狠狠朝前一擲,飄蕩到了趙金臉上,不屑的喝道“區區總獄莫當本官會怕不成?睜大你的狗眼好好看看,用不著你那狗屁萬人血書,這封請示函便足以驚動上頭派人前來!”
趙金聞言整個人安靜了下來,疑惑的看著手中的信函。
柴瞳也是不明所以的俯過身一起看了起來。
整個大堂此刻突然安靜了下來,針落可聞,都在等著柴瞳和趙金二人。
王威四人全都不可思議的看著這一幕,心中都是十分好奇,陸風隨手寫下的這張紙究竟有什麼魔力,竟能使得這般喧囂都給壓製了下來?
看著趙金和柴瞳的臉色越來越差,王威等人皆是明白,陸風並非隨手亂寫,那張紙真是有著可怕的威懾!
“到底寫了什麼?”
“請示函……”王威心中一驚“莫不是……”
他已隱隱猜到一絲,不由有些擔憂的看了眼陸風。
閱畢,趙金和柴瞳二人互相看了一眼,輕聲交談了幾句。
柴瞳已經收斂了他先前的張狂不可一世,一臉賠笑的朝陸風詢問道“獄官大人,不知您這信函上寫著嫌疑人另有他人,已有證據佐證,不知是何證據?所指的又是何人?”
王威四人聞言皆是一喜,“太好了,大人他竟然掌握了證據。”
陸風嚴肅道“涉及案情,恕難相告,不過本官在此提點你一句,冰憶幻陣布置的再完美,終將留下致命的痕跡。”
柴瞳聽到冰憶幻陣四字,臉色瞬間煞白,神情慌張到了極致,汗水頃刻間浸濕了後背,心若死灰。
趙金也是低沉著臉,心中陰鬱到了極致。
“我們走,”趙金眼含陰霾,帶著心有不甘的柴瞳離開了獄府。
屠夫等人見狀,不由紛紛跟了上去,卻被陸風一聲怒喝停了下來,王威等人頓時上前扣押住了幾人。
“大人,我們是被逼的,”眾人見形勢不對急忙跪在了地上。
已經走到門口的趙金二人回頭看了一眼,也是不再管屠夫等人。
“是有人花錢雇我們來的,讓我們鬨鬨事,讓您儘快處決蘇府那兩位,”屠夫十分驚懼的說著,還未等王威幾人拷問,已是將自己祖宗十八代都交代了個遍。
其餘人也是如此,口供大致相同,都是受了一帶鬥笠的神秘男子指使,追問之下卻沒人知道男子究竟是誰。
陸風隱隱猜到是柴、趙二府所為,但並無證追究,對於這些受人指使的普通人,就算為難也並無多大意義,最終隻是口頭教訓了一番。
遣散無關之人後,鄭霸再也忍不住好奇,朝陸風問道“大人,您這紙上究竟寫了什麼?怎會讓他們如此害怕和忌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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