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眉頭皺了皺,像是想到了什麼。沈糖也沒有說話,就靜靜看著她。
一會兒,女孩突然站起來。
“謝謝姐姐,謝謝學長。我想我應該先去找我的朋友說清楚。”
“嗯。想得很對,給你兩顆糖,這樣你的朋友更容易和你和好哦。”
沈糖笑著把糖遞過去,女孩拿到糖給沈糖深深鞠了一躬,快步跑開了。
“你應該知道這隻是一時的,或許她見到自己的朋友又什麼都不會說了。”
顧珩目光夾雜著複雜,看著女孩逐漸遠去的身影。
沈糖笑了笑,站起來拍拍衣服上的灰。
“我知道,但是人想要改變哪有那麼簡單。一時的快樂也是快樂,有了這個清醒的種子埋下去,她會好的。”
聽到這話,顧珩轉頭看沈糖,“剛才就想問你,你方才對那個女生的狀態像是在憐惜另外一個人。”
沈糖挑眉,“你看出來了”
“嗯,那個人是你自己嗎”
“你覺得呐”
沈糖沒有回答,往前走去。
“是。”
快走兩步追上沈糖的顧珩,肯定的回答。
“是嗎那顧總我在你眼裡是個什麼樣的人呐”
“天真,善良,聰明很可愛,做事出乎意料的狠尤其是對自己。”
“你不覺得你說得很矛盾嗎”
沈糖回頭看著顧珩,眼中帶著笑。
“你說我天真善良又說我狠。”
顧珩倒是坦然,看向沈糖的目光依舊溫和。
“最開始我也覺得很矛盾,但後來想開了。這沒有什麼矛盾的,任何事物身上都可以存在正反兩麵,就算極端也可以同時生活在一個物體身上,更何況是性格。”
“說得很好,沒想到啊顧總還是個哲學家。”
看沈糖沒心沒肺的樣子,顧珩無奈地搖搖頭。
“你不願意說就算了,沒有人願意提自己的傷疤。”
“沒什麼不能說的,隻是覺得沒有意義。”
“沒有意義”
“對啊,都是一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了,當時看也許是天大的事。但現在看不過就是滄海一粟,小得如同一粒芝麻。”
“你倒是看得開。”
顧珩笑著說。
沈糖歪歪頭,“顧總,你想聽我也可以告訴你。真沒什麼好說的,中學的時候性格大概沒有現在這麼外向,很多事情不知道表達。受了欺負哭得比剛才那個小女孩還慘,還不敢告訴父母,怕他們擔心。”
“當然現在還是那樣,遇到害怕的事情還是會哭。區彆就是堅強了一點,至少知道反擊了,雖然反擊以後還是會哭。”
“就是這些了,多的也沒有什麼了。現在看看真的都不是什麼大事,但在當時感覺天都要塌下來了。”
沈糖的笑很明媚,顧珩恍惚間覺得天上的太陽都沒有她的笑明媚。
“你……”
顧珩想要說什麼,到嘴邊腦袋卻是一片空白。
“薄夜知道嗎”
薄老板
沈糖眼睛眨了眨。
他的遭遇看起來比我糟糕的不是一點兩點,我哪有機會和他說!
“沒有,我沒有和阿夜說過。阿夜也沒有和我說過他小時候的事,顧珩你知道阿夜少年時的事嗎我到現在都沒有見過他的父母。”
沈糖說謊了,但不說謊怎麼套話呐。
沈糖看到自己說完以後,顧珩的表情有一瞬間的凝滯。
“薄夜的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隻知道他的母親在他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至於父親我也不清楚。這種事情你還是去問他吧,我告訴你算怎麼回事,你就不怕我添油加醋。”
顧珩說話遮遮掩掩,目光也飄忽。說的話也告訴沈糖,他不願意說了。
沈糖也不打算為難他,一笑而過。
“那你清楚淺淺的事嗎她今天那個樣子,你就不覺得有什麼不對嗎”
見沈糖舊事重提,顧珩眼中滿滿都是無奈。
“在不久之前,我剛剛和你說過不要窺探彆人的**。”
沈糖撇嘴,憤憤不平,“那你剛才還問我,你怎麼不說你是窺探我的**呐!”
“這……”顧珩氣笑了,“我是不是說了你不願意可以不說。”
“那你怎麼不乾脆不問。”
“你強詞奪理。”
“嗯,強詞奪理。既然不打算關注淺淺,那就說說你自己吧。你秘密花園怎麼來的哎,這個你不能說**了,你既然帶我來肯定就要說!這是一定的!”
沈糖拉著顧珩的手臂,眼神篤定。
顧珩確實有這個心思,但被沈糖這樣說出來,他心裡說不上來什麼感受。
“我怎麼認識了一個你這樣的人啊。”
“那沒辦法,誰讓顧總那天不好好走路給我撞到了。”
沈糖攤攤手,表示不關她的事。
“你啊。”
顧珩無奈又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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