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聽，但是你就不行了。行了，看來我也不用問你和沈小姐商量得怎麼樣了。我已經知道答案了。既然這樣，就不要考慮轉型的事情了。專心做上市這件事情。木秀於林也不見得是一件好事。”
方安說完就走了。
俞星長出一口氣。
“想的和說的都差不多，你們三個人之間的博弈，我倒是成了中間的犧牲品了。”
方安還沒出去就聽到俞星在裡麵嘟囔，回頭笑著撂下一句。
“俞總，你這個屋子不大很空曠，說話很容易聽到的。”
方安說完瀟灑走了，俞星卻被這句話給定在了原地。
“我說的話被聽到了！”
意識到這句話說出去了，俞星趕緊把嘴堵上。
真是丟人丟到家了！
薄夜把沈糖的手機收起來，翻過身抱著沈糖睡去了。
就這一段時間，趙家發生了很大的變化。
陳長歲被七按在地上，不遠處是哭得泣不成聲的趙母。
趙母旁邊就是趙父，趙明棠和她的哥哥站在不遠的地方。
兩個人都沒有靠近趙母。
趙老爺子坐在沙發上滿是愁容。
“媽。”
趙明棠帶著哭腔喊了一聲，趙母沒有回應。
趙明棠原本的話也噎在了嘴裡麵。
她不能說出那樣的話，她一直都知道活著的人是不能和死去的人比的，就連嫉妒都沒有資格。
“趙明棠。”
被七按在地上的陳長歲突然叫她。
趙父急了，上去就要打人。
“爸！”
趙明棠攔住了趙父，她總感覺陳長歲要說的事情她一定要知道。
“明棠。”
趙父眼中帶著無奈。
趙明棠的兄長也一臉茫然，他不知道自己的父親為什麼要去阻攔，自己的妹妹又為什麼要去阻攔他的父親。
還有這個被按在地上的人為什麼要叫她的妹妹。
“趙明棠，念念其實是替你死的！本來我想要殺的是你，誰知道她比你早出現呐！所以死的就是她了！”
趙明棠沒明白，念念死的時候還沒有她，甚至連她哥哥都沒有。為什麼這件事情和自己有關係。
“你胡說什麼！那個時候明棠還沒出生！陳長歲，你是瘋了吧！”
趙公子把趙明棠護在身後，看向陳長歲一臉怒色。
陳長歲笑了笑，“可不就是因為她沒出生嘛。我還以為念念就是你爸和你媽最後一個孩子了呐還是個女孩！誰能想到她不是啊！我說過我一定不會讓你媽媽最後一個孩子是女孩！她一定要死！這是你媽媽答應我的！”
……
趙明棠整個臉都皺起來了，她實在是不能理解陳長歲說的話。
這是正常人能給出來的邏輯嗎？
不僅趙明棠不能理解，趙公子更是直接說了出來。
怒斥！
“陳長歲你不要在這裡胡說八道！你自己聽聽你說的是什麼！聽起來就荒謬，你說一個這麼荒誕的理由就要讓明棠擔上這莫須有的罪名！你怎麼不說該死的是我！我才更應該死！我被我媽懷著的時候不也就是個胚胎！傻逼！”
趙公子越說越氣，一向修養好的他也是爆了粗口。
趙明棠詫異地看了她這個哥哥一眼，她一直知道這個哥哥的。
之前上學的時候和彆人吵架吵得再狠都沒有爆粗口，還都是自己給罵回去的。
這些年她因為自己的脾氣沒怎麼受過欺負，至少沒有這種吵架的場麵讓趙公子來幫忙。
誰能想到趙公子，她這個修養十分好的哥哥第一次爆粗口是為了她。
趙明棠伸手拉住自己的哥哥，她從父母的反應中已經知道那番狗屁不通的話是真的了。
這其中一定有隱情，但也不應該在這個時候問。
趙公子看了趙明棠一眼，回頭對趙明棠笑了笑。
“放心，有哥在。誰都欺負不了你！”
趙明棠笑，“知道了。”
趙老爺子眼睛眯著一直沒有說話。
他就看著趙明棠走到陳長歲麵前狠狠給了陳長歲一巴掌。
趙老爺子哼了一聲。
“陳長歲，我趙家的女兒還不是你能說的！她打死你，你都活該！”
趙老爺子話語裡麵帶著說不出的驕傲以及厭惡。
趙明棠看向自己的爺爺笑了笑。
她知道這是她的爺爺在鼓勵她，告訴她，她一直站在她這邊。
趙老爺子點了點頭。
這些上一輩子的恩恩怨怨本就不應該牽扯到下一代，也就怪當年他一時間心軟答應了趙母。
不然也就不會出現如今的情況。
“趙老爺子！當年你可不是這樣說的！當年的事情你不也知道嗎？我被打死！我被打死！你們也不得安！念念又不是我殺的，她難道不是死在她親生母親手裡嘛！趙綏安，我看不起你！你當時就不敢說話，現在還不敢說話！你就是個孬種！”
“你閉嘴！”
一直沉默的趙母爆發了。
“陳長歲你不準這麼說綏安，當年是我對不起你！我答應了你，這些和綏安沒有關係和趙家也沒有關係！綏安是因為愛我！陳長歲你才不得好死。我要是知道，當年你拋下我是為了去見你的情人，我根本不會覺得自己對不起你！”
“我和綏安本就有婚約，你三四年不回來！我憑什麼等著你！我自認為對不起你，連你那些惡心的要求都答應了。可憐我的念念還沒有成形就死了！如今你還要來纏著我！陳長歲你要不要臉啊！”
……
趙母發泄完，時空仿佛靜止了。
趙明棠從來沒有想過那個自己一直比不上的念念還沒有成形更沒有想到這背後還有這些緣由。
這種荒唐的要求她的母親居然答應了。當時該有多愧疚才能答應這種亂七八糟的要求。
趙明棠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想笑很想笑那種。
就是覺得眼前的一切都很可笑。
趙公子也愣了，他顯然也沒有想到背後的事情居然是這樣的一時間也是懵了。
這結果荒謬卻又真實。
趙公子下意識將目光看向趙明棠，看到趙明棠臉上掛著的嘲諷的笑眉頭皺了起來，一腳踹在陳長歲身上。
“陳長歲既然你這麼不甘心，那你就去死吧。這樣你就安心了。”
“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