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唯獨沒有想過這個可能性。
沈糖笑了起來，“你看這不就說完了。方小姐有些時候你真的需要多看看。你為什麼就覺得自己想到的就是對的呐。很明顯這不是對的。你以為每個人的感情都是簡單的嗎？應該是複雜的，我知道方小姐肯定懂這些，但方小姐在葉醫生的事情上就會少很多理智。”
沈糖說完方安心情複雜，他不知道自己該做些什麼隻是看著沈糖。
沈糖也不著急給方安續上一杯茶。
“既然還沒有想清楚就在這裡再坐一會兒吧。也沒有彆的事情不是嗎？”
方安看著沈糖眼神複雜，“沈小姐我很想問你一個問題。”
“你說。”
“如果有一天薄總真的出事了，你會像他們說的那樣對整個市曾經對薄總下手的人動手嗎？”
沈糖愣了一下隨即笑了，“原來外麵都是這麼說我的，我還不知道是這樣說的呐。我以為就是一些我很嚇人的話。沒想到都說成這個樣子了。”
方安點頭沒有再說什麼。
沈糖看了葉澈一眼。
怪不得葉醫生最近天天說我嚇人。外麵的人都這樣說我了。我還不知道呐。
“會。”
“什麼！”
沈糖這話說完方安就驚呼出聲。其實方安並不覺得沈糖會這樣做，因為她覺得沈糖不像是這樣的人。但是沈糖給了她一個確定的答案。
葉澈則一臉淡定，“你說你問她這個做什麼，你以為薄夜出事了沈糖不會發瘋嗎？要說薄夜發瘋還有可能拉住，沈糖要是發瘋誰都拉不住。薄夜拉住的可能性都小。”
沈糖聽到這話笑了笑，“我說葉醫生你就不要在這裡危言聳聽了。現在我的名聲已經很嚇人了。你再這樣說還不知道會變成什麼樣子。”
葉澈翻了個白眼，沒有說話。
危言聳聽？沈糖你真是敢說啊。你這是危言聳聽，我可真沒覺得危言聳聽。薄夜彆說出事了就是受傷了，你都能把整個市給掀了。
方安看著沈糖，“沈小姐，我現在覺得葉少不是危言聳聽。之前沈小姐就把市全都摸了一遍了。花老板不就是這樣死的嘛。”
沈糖挑眉，“你都記得，為什麼還要問這個問題？”
方安笑笑，“我就想知道沈小姐到底能做到什麼地步。看來我還是想少了。”
方安知道沈糖做的事情，她在薄卿身邊怎麼會不知道沈糖做的事情。何況，她就是因為趁亂打劫被沈糖給做掉的。
但方安有些不明白，沈糖為什麼能夠做到這個地步。
“沈小姐你這算是戀愛腦？”
沈糖笑了笑，“這就是方小姐繞了那麼大的圈子想要問的話，我不是很明白你。你也可以說我是戀愛腦吧。我不否認，但是我隻是想要保護自己的愛人。我不覺得這有什麼問題。當然你說戀愛腦也可以。”
方安皺眉，其實她也不知道沈糖這叫什麼。沈糖好像一個想做什麼就去做什麼的人，薄夜就是她的底線，誰要動了薄夜那這個人就要付出代價了。
沈糖像個沒有什麼追求的人但她又好像過得很自得。
“沈小姐……你好像很自由。”
沈糖對上方安有些茫然的眼神，“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是完全自由的。方小姐你覺得自己不自由或許是因為你有想要的東西但是你還不能掌控它，所以你很難受。”
方安聞言苦笑，“沈總沒事的話，我就先走了。葉少有事情隨時聯係我。”
沈糖和葉澈微微頷首，方安站起身離開了。
方安離開以後葉澈看向沈糖，“你自由嗎？我怎麼不覺得？”
沈糖笑，“我也不覺得。可能我們比方小姐已經自由太多了。”
方安走出去，外麵下起了雨。
她站在門前，有人送來傘。
“小姐下雨了，這把傘您拿著不要淋雨了。”
方安回頭去看是茶館的工作人員，方安看著工作人員手中的傘猶豫片刻還是接了過來。
“謝謝。”
“您客氣了。”
方安說完這句話撐開傘走進雨中。在剛才那一瞬間方安想要放棄撐傘獨自一人走在雨中但想要淋雨會生病那以後很多事情就沒有辦法去做她還是沒有那樣做選擇接過那把傘。
那一刻方安明白自己這一輩子都不會像沈糖那般隨性，她這一輩子都會被這些困住，被她想要的東西困住，雖不算心甘情願但也不會放棄。
“下雨了，帶把傘去。”
葉淺遞給顧珩一把傘，顧珩接過打開撐在自己和陸舟頭上。
“走了。”
“好。”
顧珩說著就推著陸舟往沈糖家裡那邊走。
陸舟看著熟悉的道路有些感慨，“我們也沒有來過幾次吧。一次喝酒，一次你帶著沈糖跑出去還有幾次也都是有事，今天來到這裡更是有事了。可以說是決定我們以後還能不能踏進那扇門的事了。”
聽到陸舟的調侃顧珩笑了笑，“是啊。誰能想到會發展到這個地步。說來也怪不得誰還是自己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