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生世世都在煉獄的毒火中冷眼看著世間。
任何人,哪怕沒有修為,隻要請願他必會出現。
唯一的條件,就是“百年不幸”!
老板娘說到這兒頓了頓,然後眼睛眺了眺文望亭對我說:
“對普通人而言,一輩子就隻有一次“惡鬼降”的機會。可對他來說卻不是。你能明白這有多恐怖嗎?”
我聽完這個故事,心情也不免凝重了起來。
老板娘的言下之意指的不是“惡鬼降”,而是“百年不幸”!
換句話說,文望亭至少近百年來都是個“倒黴蛋”。
但看他能如此熟練地運用惡鬼降,說明他不是第一次用這招。
“百年不幸”已經夠慘了。
可要是二百年呢?五百年呢?甚至是一千年呢?!
故事裡的除妖師恐怕都得汗顏。
文望亭雖然用的是“惡鬼降”,但依我看,他才是真正的惡鬼!
“呃啊!!!”
突然!
文望亭聲嘶力竭地大吼一聲!
他吼聲中的憤怒與不甘令人心驚膽顫。
殘留的凶氣和血氣,竟被這一吼給震散了!
那張鬼麵終於停止了咀嚼。
怨氣和恨意在它“口中”混在一塊兒凝聚成煞氣!
文望亭目露凶光,周身頓時被煞氣包裹。
鬼麵猩紅的眼眸和滴血的獠牙也在殺氣重愈發陰森恐怖。
文望亭直起腰轉了轉脖頸,然後呼出一口煞氣道:
“又是一百年!嗬嗬嗬……又是一百年!!!”
文望亭伸手一抓,煞氣驟然回旋纏繞。
老板娘驚呼一聲“小心”,然後就全力展開防禦。
可我根本就沒能反應過來!
文望亭速度之快,眨眼功夫就衝到了我們麵前。
一掌,僅一掌就轟碎了老板娘的防禦。
我堪堪回過神,還沒來得及運轉妖術,胸口就被他反手擊中!
幸虧我硬化術用的夠熟練。
千鈞一發之際總算是用鱗甲稍稍護住了心口。
但仍不免噴出一口鮮血,向後倒飛出去!
吐血是小事,麻煩的是他這一掌到了我的肺腑。
要不是硬化術卸掉了他幾分力,我估計自己能被他打個對穿!
吟魚及時接住我,但她也受傷了,所以我倆又一起撞到了牆上。
餘震將牆壁砸出一個大坑。
緊接著一道道煞氣好似鎖鏈般向我襲來。
得虧老板娘及時出手將煞氣儘數擊潰。
我這才得以撿回一條命!
但接下來要怎麼打?
文望亭甚至都沒有用出什麼太複雜的招數。
他僅憑兩掌就擊退了老板娘並打傷了我和吟魚。
感覺我們的實力和他根本就不在一個維度。
我現在有些明白老板娘一開始讓我留後手的原因了。
可惜文天宗的力量被我全部用來封印怪刀。
怪刀…怪刀……誒?說不定可以利用利用!
我忍著劇痛將刀抽出來。
才過了僅僅幾分鐘,刀身表麵就布滿了厚厚的血鏽。
想不到這就是“封印”的力量。
倘若再擺上一天,估計這就是把刀不像刀,牙不像牙的廢鐵。
趁著老板娘還在和文望亭對峙。
我乾滿小聲對吟魚說:
“小魚,咱們現在隻能孤注一擲了。”
“你想怎麼做?”
吟魚的視線也移動到了刀上。
想必她也能猜到我打算利用這把刀搞點事情。
我在她耳邊說了幾句悄悄話後,吟魚猛地瞪大眼睛說:
“天呐!陸明你是不是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