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號樓還好,起碼不是一點兒救都沒有。
那邊基本上都是中度患者,花點兒時間拔毒最後也能痊愈。
緊接著我又問他:
“吃沒吃晚飯?”
他搖了搖頭說他們屋沒人會做飯。
我一想也對,於是給了樓長一些錢,讓他去聯係小超市送幾箱泡麵過來。
交代完樓長我又對董俊說:
“你暫時先跟著我,一會兒我們去接你娘,晚點兒我再帶你去看看你爹。”
“嗯。”
小孩兒很懂事,知道有些事不該問。
我也怕他問,因為我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回答他。
就這樣沉默了一會兒,直到樓長回來,我才帶著董俊前往二號樓。
雖然樓與樓之間相隔還不到五十米。
但二號樓的氛圍和一號樓根本是兩種截然不同的畫麵。
除了偶爾傳來的咳嗽聲,我甚至都沒有看到有哪間屋子的燈是亮著的。
由於這裡中度患者比較多,所以我把樓長單獨叫了出來。
樓長一見我來了,也是畢恭畢敬道:
“陸半仙,是不是有什麼事要我去辦?”
嘖,真不知道是誰起的頭。
我“半仙”的外號莫名其妙就被傳開了。
以前被人這麼叫,說實話我還蠻得意的。
可現在他們這麼稱呼我,我心理壓力真的很大!
我按捺住煩躁的心情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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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五五是不是安排了一個名叫周芝心的女人?”
樓長回頭看了看,稍加思索後回答道:
“對,是有這麼個人。”
“那好,你把她單獨叫出來,記得沿途撒些糯米和鹽。”
樓長應了一聲,然後從牆角提了一塑料袋糯米和鹽就上樓去了。
二號樓不比一號樓,進出都得撒糯米。
雖然不能治本,但高低也是一種預防措施。
我可不想三號樓的頂樓房間裡再多進去幾個人。
很快,樓長帶著周芝心就下來了。
要不是樓長攔著,估計她能立馬衝到我麵前。
母子相見,情難自已……我理解。
我示意樓長趕快把糯米和鹽撒完,隨後才讓周芝心過來。
她本該抱抱自己的兒子,卻在蹲下後猶豫了。
與此同時,我也伸手攔住了周俊想和他娘擁抱的衝動。
我倆四目相對,她小聲說了句:
“抱歉。”
我搖了搖頭,歎息道:
“對不住,現在是非常時期。”
等冷靜下來後,周芝心才小心翼翼地問我:
“陸…陸半仙,我兒子他是不是……”
我打斷了她的話,讓她彆亂猜。
緊接著我又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給她聽。
她兒子確實沒什麼事,但她男人恐怕活不了幾天了。
不過我沒想到,她聽完消息後卻表現得異常冷靜。
甚至眼神裡還隱約有一絲……痛快?
我登時好奇心作祟,問她:
“多嘴問一句,你家男人是不是出去過?”
周芝心麵色平靜。
筒子樓微弱地燈光在她眼睛上蒙了一層黑影。
短暫的沉默過後,她看了我一眼,眼神裡帶著懇求。
我隨即就明白了她這眼神的意思。
有些事,她不想讓孩子聽見。
於是我讓董俊先去外麵自己待會兒。
小孩兒很聽話,看了一眼她娘就乖乖出去了。
董俊走後,周芝心才落寞道:
“不怕您笑話,我和小俊身上的血釘子,就是我家那個挨千刀給帶回家裡的。”
“等會兒,你男人該不會是第一批出城的人吧?”
見周芝心點了點頭,我突然感覺自己的情報好像有誤!
如果第一批回南城的人裡有這個姓董的男人。
那為什麼彆人都死了,他卻能撐到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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