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
堂屋裡的孩子們的熱鬨聲隱隱約約傳到臥室裡。
齊巍山把林宜知抱到炕上之後,出來打了一盆溫水又回了臥室。
他一言不發地給林宜知擦拭著臉和手,擦完給林宜知換上睡衣,放到鋪好的褥子裡蓋上被子。
隻是喝了酒的林宜知渾身燥熱,齊巍山剛把她抱進去蓋上被子,下一秒就被林宜知一腳踢開。
齊巍山看著眼前難得孩子氣的林宜知,想了想掀開厚厚的被子,將林宜知抱到自己的懷中。
林宜知動了幾下後,在齊巍山的懷裡找了一個舒服的位置繼續睡了過去。
林宜知睡得香甜,齊巍山卻靠在炕櫃上盯著林宜知的臉一動不動。
……
“水。”
林宜知是被渴醒的。
她一動,就發覺自己好像沒有躺在床上,而是躺在一個肉墊子上。
林宜知模模糊糊地睜開雙眼,映入眼簾的是齊巍山的腦袋。
說實話,有點嚇人。
齊巍山緩緩睜開眼睛,聲音沙啞道:“怎麼了?”
“我想喝水。”林宜知想從齊巍山的懷裡坐起來,卻發現自己有點使不上力氣。
齊巍山直接將林宜知抱起來,“我去給你倒。”
林宜知點頭。
齊巍山下炕後,林宜知看著外麵黑漆漆的天兒,很想問齊巍山為什麼不好好睡覺,非要抱著她靠在炕櫃上,這個動作抱一晚上不得累死。
齊巍山端著一杯水進來,林宜知接過後問道:“幾點了?”
“淩晨三點十五。”
林宜知喝了好幾口水,緩解了乾渴後放下杯子,“好早啊。”
她摸了一下自己的頭,有點疼,她這是喝了多少酒啊?
可是她明明記得自己沒喝多少啊。
林宜知默默地看向站在炕邊不說話的齊巍山,有一點點心虛地問道:“我沒說什麼不該說的話吧?”
林宜知現在有些後悔。
人總是在高興的時候做出一些喪失理智的事情,雖然她覺得自己的嘴巴夠嚴,但是麵對齊巍山這麼一個聰明人,林宜知對自己沒那麼有信心。
“沒有。”
齊巍山說得太快,以至於林宜知不太相信。
畢竟齊巍山現在的表情和氣壓,不像是自己啥也沒說的樣子。
不過,林宜知也沒想逼著齊巍山說些什麼。
等自己酒徹底醒了,說不定就能想起來自己昨天晚上喝醉了對齊巍山說了什麼。
“你隻是說你害怕我,想和我離婚。”
林宜知看著齊巍山。
行吧,現在不用她回憶了。
齊巍山看著坐在炕上沉默地看著自己的林宜知,脫掉鞋子上炕坐在她的對麵。
“我是不可能和你離婚的。”齊巍山看著林宜知道。
“我也知道你從那次背調之後一直不相信我,一直防著我。”
“林宜知同誌,我該怎麼做,你才願意重新試著相信我?”
其實一直維持之前表麵的平和也可以,但是齊巍山沒辦法在昨晚聽到林宜知說的那些話後,依舊無動於衷。
他知道,自己要是什麼都不做的話,等林宜知找到機會,她是一定要和自己離婚的。
他不想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