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卻擊敗柳生,成為了大靖英雄。
難道自己錯了?
“怎麼,無話可說了?”
葉玄眼神冰冷道。
“哼!得意什麼,你隻不過是運氣好,歪打正著罷了!”
“歪打正著,南晉柳生還未離京,不若我讓他來葉府,你們兩人對決一番?”
“你!”
葉靈高聳的胸部一陣起伏,愣是沒敢接話茬。
她雖自問也算是才女一個,但是與南晉那等百年一遇的才子還是有很大差距的。
讓她與柳生對決,根本就是找虐!
葉定邊:“好了,玄兒,你莫要記恨你堂姐,是我讓她派人跟著你的。”
“爺爺?”
“京城中那南晉柳生的擁躉不少,你擅自外出,保不準會遇上遭逢刁難,所以我才讓你堂姐派人跟著你,卻不曾想你小子直接進了春風樓……”
說著話,葉定邊一臉的恨鐵不成鋼。
“爺爺,貌似在今日之前,孫兒也經常去春風樓吧?”
“此一時彼一時,你現在是大靖的英雄,翰林院的侍讀,身份不同往日,豈能隨隨便便進出那等風月場所?再者,陛下有意撮合你與平陽郡主,此事若是傳揚到譽王府,你又該如何自處?”
葉玄愣了。
好家夥,就因為自己挽回了大靖顏麵,成為了翰林院侍讀,我就不能逛青樓啦?
就是不知道爺爺你若是知道後世柳永柳三變天天住在窯子裡,照樣寫出來流傳千古的佳作,又該作何感想?
“好了,爺爺並非是要懲戒你什麼,隻是讓你明白,今時不同往日,你身份變了,以往一些能做的事情在做之前都要考慮考慮,斟酌斟酌,是否還合適繼續做,以免引出不必要的麻煩。”
“至於常家、候家那幾個小子,爺爺還是那句話,能遠離就遠離好了。”
“抱歉,爺爺,前麵一條孫兒還能遵從,這後麵一條,恕孫兒做不到!”
“你!”
葉定邊眼珠子猛然瞪大,氣不打一處來。
“臭小子,你莫是以為今日你立了功,我便不敢教訓你是不?”
“孫兒不敢。”
葉玄搖頭,“爺爺,您先聽孫兒解釋。”
“好,你給我解釋!若是說不通我,今日這頓打,你是挨定了!”
“是!”
葉玄答應,然後將今日在春風樓與常寶寶、候策等人的談話同爺爺葉定邊和盤托出,沒有任何的保留。
起初,葉定邊眉頭深皺。
漸漸地他眉頭舒展開來,到最後眼神更是變得明亮起來。
看向葉玄眼神也變得無比柔和。
“你的意思,你是想說服這幾個小子建功立業?”
葉玄重重點頭:“是!”
“爺爺,其實寶寶他們心裡也都有一腔為國儘忠,上陣殺敵的熱血,隻是我大靖先前太平了十幾年,他們有誌難伸,再加上文官群體對武將群體的打壓,我們隻能得過且過,醉生夢死。而現在情況不同了,北境突厥,西南南詔國都有異動,說明天下局勢有變,我武將為國建功立業的機會又來了。”
“我想抓住這個機會,也想讓這幫兄弟抓住,重現我大靖武將的榮耀!”
葉玄話說擲地有聲,臨了還狠狠地握緊了拳頭,當空一震。
整個人立在堂前,一股衝天之勢透體而出,看得葉定邊都有些恍然。
那一刻,他好似看到了幾十年前的自己。
在家族祠堂前,叩彆父母,上陣殺敵!
站在旁側的葉靈也被葉玄氣勢的突然轉變給驚得愣在了原地。
她從未想到有朝一日能夠在這樣一個整日隻會嬉皮笑臉的堂弟身上看到如此鄭重的神情。
那凝而不發的氣勢,那銳利堅定的眼神,讓她都感到陌生。
片刻之後
葉定邊語氣變得溫和:“如此說來,爺爺還真是錯怪你了。隻是,他們滑頭已久,當真可以改變過來?”
“世上無難事隻怕有心人!爺爺,孫兒相信,有些東西是骨子裡的,隻要時機合適,就能凸顯出來。”
“好一個世上無難事隻怕有心人,玄兒,爺爺還是小看你了。”
“隻是我還有一個疑問,你怎麼就判斷出,天下局勢要發生大變的?”
葉玄:“從日常生活之中,從今日陛下與諸位大臣談論問題的隻言片語之中。”
“當真?你且與爺爺詳說一番。”
葉定邊急聲催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