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了葉玄文鬥所作詩文與對子予譽王看看。”
“諾!”
大太監劉榮急忙應聲。
不一會兒,端著盛著葉玄所作的托盤走了進來。
“皇弟,你且看了來,再與我。”
伸手示意,永盛帝繼續吃自己的東西。
譽王趙毅神情有些疑惑,不過還是照做,將托盤內的宣紙拿在手裡攤開。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紙生死狀。
這生死狀自然便是葉玄今日一早葉玄在金殿之內所寫。
先不說其所立的豪言壯語如何,隻一眼他便被這遒勁有力,鐵畫銀鉤般的字給吸引了。
“這字……”
“皇弟,你也算是本朝的大書法家,你覺得葉玄這字如何?”
“蒼勁有力,古樸厚重,有大家風範,而且與我大靖現在所流行字體頗有不同!等等,皇兄,這字當真是葉玄那小子所作?”
譽王趙毅猛然瞪大眼珠。
“自然!這小子為開脫調戲平陽之罪,當堂所寫。不急,你再看他在擂台之上所作吧。”
“是!”
點頭應聲,譽王繼續往下看。
再後麵的字他便極為的熟悉了,乃是自己的皇兄當今聖上所寫。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副對子。
他一眼便看出來這對子乃是南晉陳鴻二十年前所作的對子,號稱千古絕對。
可當他看到後麵的‘浮雲長長長長長長長消’之後,臉色立時大變。
“這……”
譽王瞳孔繼續的收縮,呼吸也跟著加重了幾分。
隨即,他又急不可耐的繼續往下看去。
越看越是心驚。
對子之後便是兩首《春》,《夏》,接著是《臨安晚望》
當其看到‘世間無限丹青手,一片傷心畫不成’之時,徹底呆滯。
手中宣紙隨著窗外秋風吹過,竟是掉落在了地上。
可即便如此,他依舊傻傻地站在原地,良久。
而這時,永盛帝也將碗中的飯菜吃完,接過太監劉榮遞過來的錦帕,輕輕擦拭嘴唇。
“如何?王弟還覺得葉玄勝那柳生是歪打正著嗎?”
譽王脖子有些僵直的看向永盛帝。
“皇兄,這……這怎麼可能,他……”
“嗬嗬,起先我與你一般也是不相信,可是事實就擺在眼前卻是不得不信。葉玄此子乃是扮豬吃虎,先前的一切純粹是他裝得!”
“裝得?”
永盛帝輕嗯一聲。
“我命人調查了他這些年的過往,發現此子自從父親慘死北境母親抑鬱而終之後,便如同換了一個人一樣,整日在葉府吃喝玩樂,不務正業,然則這僅僅隻是表麵現象。葉府之內,他孤身一人全依仗葉定邊一人,可這老頭這些年被朕拴在了北境,他在葉府無依無靠,試想一下,如不把自己包裝成一不學無術的紈絝子弟,又當如何自處?”
“也是可憐了這孩子,小小年紀,死了父母不說,還要於家族爭鬥之中尋安身立命之法,能走到今日著實不易。說真的,若非此次朕誤會了他,讓他為求生迫不得已自露,隻怕所有人都還蒙在鼓裡呢。”
說著話,永盛帝臉上浮現一抹笑容。
“對了,你有所不知,此子不僅擅長詩詞,對於天下大勢也頗有見解。”
“哦?”
譽王趙毅眉頭一挑。
這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遠處傳來,接著一名宮中貼身太監跪在了禦書房門前。
“啟稟陛下,定遠侯攜其孫葉玄在宮外求見!”
“喲,正說著呢,正主兒來了。王弟,今日你便見識見識此子好了。”
“臣弟遵命!”
“來人,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