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玄更是疾呼出聲。
“六殿下,快把匕首放下,切莫亂來!”
“我亂來什麼?我隻不過幫他把頭發剃短一些而已,你們緊張什麼?”
帶著疑惑之色。
在一乾人駭然的眼神中。
這南晉六皇子柳如風當真用匕首輕輕的剃去了這黨項國隨侍額頭的一撮發絲。
“好了,這下兩邊一樣長了,舒服多了。這位黨項國的兄台,下次剃發定要讓那剃頭匠好生剃,莫要再一邊長一邊短了。”
說完便轉身望向了旁側的雲國拓跋擎蒼。
隻一個眼神,便讓拓跋擎蒼本就蒼白的臉色愈發蒼白了幾分。
一旁的中年美婦更是紅唇一咬,眼中流露出一抹冷色,直接拔出了身邊的佩劍。
這柳如風敢上前折辱擎蒼殿下,她就一劍刺死這南晉六皇子。
“你們這裝束還算說得過去。”
正欲上前的柳如風見那中年美婦拔出了佩劍,神情隨之一緊。
原地遲疑了一下,嘴裡碎碎念了一句,竟是自顧自的轉身坐了回去。
見此一幕,拓跋擎蒼與中年美婦俱是大鬆了一口氣。
而那黨項國的隨侍卻是神色陡然僵住。
早知道這柳如風怕這個,他剛才就應該早點拔刀,何故受這番羞辱。
“咦……奇了怪了,黨項國怎麼隻有你一人前來?你們家三王子不是也來長安了嗎,怎麼不來赴會?”
回到座位的柳如風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又向著剛剛被自己戲弄了一番的黨項國隨侍問道。
“回六皇子的話,我家三王子今日白天暢遊長安,疲乏不已,明日還要麵見大靖皇帝陛下,所以便早早的安歇了。今日特派下官來此赴會。”
“哦,這樣啊。那你們黨項國倒是硬氣,連大靖的麵子都敢不給,本王佩服!”
對著後者拱了拱手,柳如風話音不止:“那南詔國呢?以往曆次朝貢他們可是最積極的,這次怎麼也沒影了?”
“嗬嗬,興許是有其他事情耽擱了吧。”
黨項國隨侍嗬嗬一笑解釋道。
“耽擱?什麼事情比向大靖更為重要,還是說南詔國有了不臣之心?”
柳如風又看向了葉玄。
“六皇子殿下莫要看我,南詔國使臣的影子我至今都沒有看到,到底發生了什麼我也不知。”
“興許被人神不知鬼不覺的滅國了呢,你說是不是,黨項國朋友。”
“額……嗬嗬,這個……這個下官就不得而知了。”
後者神情一陣尷尬打起了哈哈。
“滅國?不可能吧,前不久本王還聽說,南詔國進犯大靖蜀郡,難不成是因為這個原因?”
拓跋擎蒼這時候也是插了一句嘴。
“絕對不是!”
柳如風突然又斬釘截鐵的搖了搖頭。
“你們有所不知,其實南詔國是派了一支使團來大靖的,隻不過聽說尚未入京便被人半路截殺了。”
“什麼?”
騰地一下子,剛剛落座的葉玄猛然起身。
他雙眸緊縮,死死的盯著柳如風。
“六皇子殿下,此話當真,這可開不得玩笑!”
“本王自不是開玩笑。”
柳如風重重點頭。
“來時路上,撿到了一個將死之人,他說他是南詔國國主的密使,這次來長安是向大靖皇帝陛下求援的,說什麼南詔國遭逢大變,需要大靖發兵相助。”
“我本欲問他更多的訊息,結果他傷勢太重,直接一命嗚呼了,隻留下了這一封密信。“
“密信在哪裡?”
葉玄神色微變,幾聲催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