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懂了,你回頭轉告聖上,就說這差事我接了,就算是上窮碧落下黃泉,本侯也將凶手給查出來!”
笑話,事情都牽扯到自己死去的嶽母身上了。
就算是自己想要推脫也推脫不了了。
再者,城南驛站南晉使團被屠一事他的確也有責任。
若能查清,也能讓那些白白死去的人瞑目。
更重要的一點是,他隱隱覺得這一撥人最終會盯上自己。
與其後麵被盯上被宰,倒不如在他們還未盯上自己時,先給挖出來!
劉榮當即大喜。
“有葉小侯爺這句話老奴就放心了。那老奴就先回去回話了。”
“好!”
“嗬嗬,那老奴也預祝葉小侯爺待會在朝堂之上大發神威了。”
對著葉玄拱了拱手,得到確切答複的劉榮轉身小步快跑的奔向了乾元殿。
望著手中染血的錦帕,葉玄端詳了片刻,旋即自嘲的一笑。
彆人穿越重生都能去沙場建功立業。
自己倒好,這沙場還沒見著,在這長安城才個把月的功夫便折騰出來這麼多的事情。
不成!
這些隱藏在暗處的人總是讓人如芒在背呀。
還是要練一練手底下的功夫的,至少要能自保才行呀。
他又想起了被自己荒廢了多日的特種兵訓練項目。
將帕子揣入懷中,葉玄快步走向了宮門外。
遠遠的便見各國使團立在秋日寒風之中。
突厥、雲國和黨項國還好,俱是穿著厚厚的大氅,保暖無比。
而南晉國位於南方,衣著本就單薄。
今晨又長安城又落了霜,更顯的陰冷無比。
經曆了昨夜屠殺一事之後,僅剩的七八個人立在宮門外被秋風吹的瑟瑟發抖,更顯幾分淒涼。
葉玄當即上前。
“六皇子殿下,長安的清晨還是有些許寒冷的,還請帶著隨從到這宮門下避避風,暖暖身子。”
柳如風抬眸,見宮門內走出的葉玄,麵露幾分哀傷,卻強行擠出一抹笑意。
“葉大人的好意,本王心領了。不過依製,未得大靖皇帝陛下宣召,我等是不能邁過清水橋的。”
“哦,這樣啊,來人,端幾杯茶水給六皇子殿下暖暖身子。”
當即,宮城前侍衛得令,端著滾燙的熱水和幾個茶碗隨著葉玄走向了南晉使團。
葉玄這突然的熱情,到時讓柳如風以及南晉使團剩下的一乾人儘皆是一愣。
不過他們的確身子已經幾近凍透,望著那冒著熱氣的茶水,眼中流露出迫切之意。
柳如風當即笑了笑:“如此便多謝葉大人了。”
“些許小事,不足掛齒。況昨夜那事,在下也心中有愧。”
一邊說著,葉玄倒了一杯熱茶遞給柳如風。
宮城的茶碗大多有些破損,有些不著相,柳如風遲疑了一下,最終還是接了過去。
“葉大人不必自責,昨夜之事乃是賊人事先就有謀劃,誰又能料到呢?再者,若非你邀請本王赴宴,說不得本王如今也是一具死屍了,說來本王還欠你一條命呢。”
柳如風歎了口氣,端起茶水輕輕啜了一口。
“六皇子殿下放心,此事聖上已經叫給了在下,在下定然查一個水落石出。”
“對了,殿下,在下有件事想問一下您。”
“何事?”
“是有關我大靖蕭妃娘娘的。”
一句話,柳如風麵色陡變,瞳孔驟然一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