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靖便未曾再那邊設置通關的關隘。
因為在那等少數民族聚居地,兩邊的邊民互相進出乃是常事,報關就成了一件脫褲子放屁的事情。
這李元玉以此作為借口,還真他娘的無法反駁。
“好,朕權當你說的都是真的,可爾等去羌族故地何為?”
永盛帝輕輕頷首,旋即又問道。
“回大靖皇帝陛下,我黨項國與羌族故地之間的一些土司前些日子發生了一些摩擦,外臣是受命前去談判的。”
“果真如此?”
“是!”
“就當你是吧,羌族故地遠隔數千裡,朕也無從調查。不過爾等終歸為外國使團,入我大靖卻不告之,乃是犯了大忌。朕要修一封國書與你黨項國國主,痛斥此事,望以後不要再犯此類錯誤,可懂?”
聽到修國書痛斥,三王子李元玉臉色倏然一變。
“大靖皇帝陛下,外臣已知曉所犯之過錯,以後定然不會再犯,這國書就算了吧?”
什麼是國書。
乃是一國對另外一國的照會。
平常時候是平等階級倒也沒什麼。
互相寒暄說一些冠冕堂皇的場麵話。
可眼下,這永盛帝想要修的國書卻是他以大靖天國上朝的身份,對於黨項國進行責罵貶斥。
猶如老子寫封信罵兒子。
李元玉豈能願意。
“大膽,金殿之上豈可討價還價?且,你黨項國有錯在先,朕隻不過是修國書一封與你國主痛斥事實,你也不願?“
“莫非你黨項國當真有不臣之心?”
永盛帝眼神一冷,死死盯著李元玉。
李元玉瞳孔倏然一縮,麵色冷了幾分。
他拳頭緊攥,便與爆發。
卻是被旁邊老者一把按住。
旋即後者笑著上前:“大靖皇帝陛下誤會了,我家三王子並非要阻攔陛下,隻是覺得此等小事不足以以國書的形式照會,大可以讓外臣傳達,如此以來既能顯示大靖皇帝陛下對我藩國的仁厚之心,也能讓我藩國感恩戴德,還請陛下明鑒。”
“嗬嗬,你倒是一個會說話的主兒。也罷,朕便依你!回去你告知你們國主,此類事件,朕允許一次,但絕對不允許第二次,否則,那隻有戰場上見了。”
“外臣遵命!”
老者應聲恭恭敬敬的退了回去。
“好,既然節外之事都已經說開,那便說正事好了。突厥使臣,你們大汗予朕的書信,朕已經看過了。按說,我大靖與突厥一衣帶水,在突厥遭逢旱災之事,理當出手援救,隻是你們有所不知,近年來,我大靖也算不得風調雨順,且內部土地兼並頗為嚴重,稅負難收,隻怕也幫不了你們突厥太多的忙。”
聽到此話,胭脂公主與庫爾查的臉色都是微微一變。
他們都知道這一次來大靖求糧未必能求到。
可眼下這永盛帝的口氣似乎是一粒也不準備給呀。
而就在他們變色之時,永盛帝卻突然又話鋒一轉。
“不過,突厥畢竟與我大靖睦鄰多年,朕自然不能見死不救,就算是我大靖內部糧食再少,朕也要擠出一些錢糧救援突厥。朕決定,讓戶部撥付白銀一萬兩,糧食一萬擔支援突厥,以示兩國友好。”
“什麼!白銀一萬兩,糧食一萬擔?你打發乞丐呢!”
未等胭脂公主反應。
庫爾查卻是暴怒無比的吼了起來。
一瞬間,金殿變得寂靜無聲,落針可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