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葉玄微微一笑,帶著常寶寶等人走進了營內。
留下了一臉迷茫的陳勝。
走在通往演武場的路上。
“玄哥,那姓陳的剛才那般阻撓你,你還想幫他?”
“你怎麼知道我想幫他?”
葉玄略有驚訝的看向幾人中最少話的黃朝。
“這不是明擺著的嘛,玄哥你救了鎮國公的命,而這陳勝現在卻隻是這衛戍營北營一個看門的將官,若是他真在鎮國公麵前提你,鎮國公看在你救了他命的份上,肯定會考慮提拔這陳勝的。”
“嗬嗬,你觀察的倒是挺細。我的確有想幫這陳勝的意思。”
“可是他剛才對你的態度極為的蠻橫!”
葉玄當即搖頭。
“那不叫蠻橫,那叫儘忠職守。彆忘了,這裡是衛戍營,乃是京都除了禁軍之外,拱衛皇城的最重要的一道防線。他有如此強的警惕心,正說明了此人是一個極為合格的軍人!”
“這樣的軍人若是埋沒在了下層,實在是太可惜了。”
“而且,如此,我也賣了個一個人情不是。若是以後有什麼需要人家幫忙的,開口也相對容易一些。”
“哦……我明白了,玄哥,你這是提前下注,對是不對?”
眾人之中,年齡最小的郭破虜道。
“可以這麼說,不過用下注一次有些不貼切,說是投資更為妥帖一些。”
“你們記住,風水是輪流轉的,人的運勢也是如此。現在看似無關緊要的人,說不定後麵就能在關鍵時候救你一命。尤其是在軍中,你的一個善舉,戰場上或許能讓一個人替你擋下致命的一擊。”
“這話我讚同!當年我爺爺在北境陷入了絕境,最後就是被一百夫長帶著幾十號兄弟衝陣給救出來的。而那救他的人僅僅是因為我爺爺平日裡與他稱兄道弟,給他喝了幾口燒酒。”
候策當即重重點頭說道。
“匹夫最無畏,匹夫也最無懼!你把他當兄弟,當與你平等的人,他們自會對你掏心掏肺,甚至拚命。當然,我這話並非是讓你們為了以後上戰場之時有人替你賣命擋刀擋劍,而是讓你們記住,這世上與我們武將而言,最值得深交的就是這些戰場上與我們一同賣命的普通人。”
“至於那些文官亦或者讀書人,可以相處,可以利益綁定,但絕對不能儘信他們。那是純純的一幫為了利益,可以出賣靈魂的人。”
“玄哥,你這話若是讓朝堂上的百官聽去,隻怕是要指著你鼻子罵了。”
常寶寶咧嘴笑道。
“我知道,所以我才隻跟你們說。”
……
在營中走了差不多有一刻鐘的時間。
葉玄幾人才真正到達了,此次大靖與藩國武鬥的演武場。
整個演武場之內,自然也是旌旗烈烈,比之外圍還要熱鬨。
各方人馬已經到齊。
唯獨正中央的位置一張巨大的龍椅此時還空著。
看樣子時辰尚未到,永盛帝還在彆處。
葉玄在黑壓壓的人群中掃了幾眼,想要找自己爺爺的蹤跡。
結果鬼影子都沒見一個。
就在這時,身旁的軍帳突然掀了開來。
爺爺葉定邊從裡麵走了出來。
與之一起的,還有常寶寶、候策幾人的長輩。
幾人俱是武人裝束,身披戰甲,威風凜凜。
隻是幾人都差不多六七十歲的年紀,已經是花發叢生,有了些暮氣。
不過每個人的眸子依舊是銳利的宛若鷹隼一般。
隻盯著你看一眼,就讓你心頭打怵,不敢與之直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