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力發作,你是指那檀香裡的迷藥?”
葉玄伸手指了指正堂正對麵八仙桌桌案上點燃的兩根檀香。
“你……你知道?”
葉玄攤了攤手,“我當然知道,我還知道你不僅在檀香裡下了迷藥,便是我喝得這酒,這茶水裡麵也被你們下了迷藥。國師大人,你就沒尋思一下,為何我喝了這麼多的酒和茶水,到現在還不倒呢?”
“你此話何意?”
“國師大人,看來你黨項的諜子也不怎麼樣嘛,連本侯通曉醫術都沒調查清楚。你那些所謂的迷藥、迷香在我這裡隻不過是小兒科罷了,不值一提!”
“我不信!這些迷藥、迷香乃是我專門找了長安城最精通此道的人配製的,你怎麼可能防範得住?”
“最精通此道者?”
葉玄凝了下眉頭,旋即曬然一笑。
“倘若我沒猜錯的話,你口中這最精通此道者應該是城南門的,南門醫館的顧郎中吧?”
“你……你是如何知道的?”
嵬名河車臉色大變。
“你猜!”
“實話告訴你,顧郎中醫館內的所有迷藥,還是我給他的配方!”
“確切的說,這顧郎中的家兄在太醫署任職,我將這迷藥交給了太醫署,他家兄將這藥方告知了顧郎中,此事還經過我允許的,你若是不信,大可以回頭去問問,倘若你還有這個機會的話。”
“怎麼會這樣?”
嵬名河車胸口氣血一陣翻湧,差點沒當場吐血。
嵬名宏圖也是有種吃了蒼蠅屎的感覺。
狠狠瞪了一眼自己兒子。
要你買迷藥,你卻買了這小子弄出來的迷藥。
能弄翻人家那才叫怪了。
“如此說來,今日老夫隻能強來了!為了我黨項國的未來,今日老夫也隻能豁出去了。”
“河車。”
“父親!”
“去,將弓騎手調來,老夫還不信了,這小小的幾枚火藥能炸死所有人!”
“調弓騎手?”嵬名河車臉色一變。
“可是父親,若是調弓騎手的話,勢必會打草驚蛇,會不會太冒險了?”
“難道你有更好的辦法?這小子說的沒錯,如此乾耗著,葉定邊那老賊勢必會尋到這裡來。”
“興許不光是葉定邊,就連大靖皇帝也會驚動,這小子對他們太重要了,必須斬草除根,即便得不到火藥!”
陰沉著眸子,這嵬名宏圖似乎下定了決定。
嵬名河車聽後死死的看了葉玄一眼,沒再有任何的遲疑,轉身向著屋外而去。
見此情形,葉玄不由的呼出了一口濁氣,眼神流露出幾分焦急神色。
下一刻
院內突然響起了一聲驚呼。
“你們……你們是乾什麼的,你們要乾嘛?”
“是這裡沒錯了,給我硬闖進去,擒拿住這些敢在我大靖長安城密謀的黨項賊人,還有葉玄那叛徒!”
隨著一聲厲喝。
院內一陣火把攢動。
接著便有幾十號身披鎧甲的護衛衝了進來。
要說這嵬名河車也算是虎將一個,可對方攻進來的很是突然,一個不慎直接被踹翻在地。
接著幾把刀刃便架在了脖子上。
剩下的人則也絲毫不停,呼啦啦的向著正堂方向殺將進來。
而讓葉玄沒想到的是,這為首之人竟然是本應該隨自己父親一同被關押起來審訊的周懷遠。
然而此刻在看到對方之後。
葉玄非但沒有厭惡的情緒,反倒是有了幾分狂喜之色。
因為他知道,今日對方出現,自己這條小命便算是徹底保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