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終究是一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況且與你也沒有太大的關係。你又是大靖皇帝身邊的紅人,隻怕我說了你也不會相信的。”
搖著頭,微微抿嘴,她的眼中閃過一抹懊悔和痛苦之色,最終還是俯下身子開始喝自己的粥起來。
見對方不打算說,葉玄也沒再多問。
陪著對方吃了早飯,緩緩的起身。
走到院落門口,突然又頓了下腳步,回過身來。
“詩會我是肯定要去的,不論是從臣子的角度亦或者我身為大靖人的角度,我都沒有逃避借口。至於你說的漩渦,我既然身為大靖人,又是陛下身前的紅人,隻怕已經被你們南晉一些人給盯上,卷入其中了。”
“我雖然沒到生死看淡的地步,對死亡也充滿了恐懼!但也明白食君之祿,忠君之事的道理。”
“倘若我沒猜錯的話,你之所以不讓我參加渭水詩會,是你們南晉派了厲害人物參與其中意圖奪得詩魁吧?”
女子神情一怔,身體隨之一僵,神情詫異又有些訝然。
“你……你已經知道了?”
“這還用知道嗎?猜都能猜到好吧。”
葉玄當即輕笑一聲,微微搖頭。
“先前我與你們六皇子交談,本以為你們南晉看開了國子監失利一事,弄了半天卻是依舊耿耿於懷。”
“盛名之下其實難副,你們南晉的偶像包袱還真有些重呢。”
“不過也能理解,這些年,我大靖對你們南晉近乎是全方位的碾壓,也就在文脈之上,南晉靠著墨家和陳鴻大儒能與我大靖分庭抗禮。”
“幾十天前,你們本想著讓柳生橫推了我大靖年輕一代的才子,卻不曾想即將達成之時被我給攪合了,且輸得體無完膚,為了正名,總是要再派厲害角色來的。”
被葉玄看透了一切,女子臉色略微有些掛不住。
“那你既然猜到了,為何還要一意孤行的前去,你雖才情絕豔,可終歸太年輕了,再加上他們本就有意針對,你怎麼能勝?”
“我為何不能勝?誰又告訴你,被針對就一定必輸了?詩會之上比的可不是誰年老年長,而是比的是誰更有才學。”
“若依照老幼來評判才學的深淺,這詩會直接請一些百歲老翁豈不是可解決一切問題?”
葉玄抖了抖肩膀。
“不過,不管怎樣,我還是要謝謝你的關心。你且在府裡等著,看我這次渭水詩會再次揚威。”
“哼!你揚不揚威與我何乾。”
女子有些生氣的扭過身去,神情冷淡道。
“不相乾就不相乾吧,有些人還真是嘴硬,也不知道跟誰學的。”
撇嘴笑了笑,葉玄對著她揮了揮手,這才出了小院。
出了小院,葉玄讓周懷遠牽來了兩匹馬,然後直接打馬前往了譽王府。
多日前,自己去跟平陽幽會的時候,後者便與她說過想要讓他帶著她去渭水詩會觀景。
當時,陛下尚未賜婚。
兩人公開拋頭露麵,尚且有些不合時宜。
而今,陛下已經公然應允了兩人的婚事,自然也就沒那麼多的顧忌。
一路打馬小跑。
不出兩刻鐘便感到了譽王府門前。
尚未進門,便看到譽王府門前也是熱鬨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