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如今天下時局紛亂,更是需要超強的定力方能立於不敗之地。”
“對於我大靖而言,最大的敵手不是南晉,而是黨項,黨項才是頭等大敵,您一定要搞清楚!”
見葉玄眼神如此堅毅,語氣決絕。
葉定邊雖是依舊氣喘不已,氣憤不已,但是人的情緒卻是慢慢冷靜了下來。
他凝眉思慮片刻說道。
“玄兒,你說得沒錯。這南晉行的一些事情雖令人惡心至極,深惡痛絕,但如今他們卻不是首要考慮的。”
“黨項才是現在我大靖要麵對的頭等大事。”
倘若黨項國還是原來的黨項,突厥還是原來的突厥。
大靖自然可以先處置南晉。
可而今,黨項國通過明修棧道暗度陳倉之法,竟是在大靖眼皮子底下竊取了羌族故地和南詔國,將大靖的整個西麵據為己有。
若不趁著此時其國內兵力分散,且在羌族故地和南詔根基不穩,將其拿下。
那等過上幾年,讓他們徹底掌控了羌族故地和南詔國,就等於黨項直接在大靖的西側豎起了一座壁壘。
不僅大靖與西麵各國的交流、通商會被完全切斷,而且因為九州大地西高東低的地勢。
若黨項國對大靖有覬覦之心,隻要組織大批的騎兵,便可從西往東順勢而下,對大靖邊民大肆擄掠,到時候大靖必定損失慘重。
而這還是在沒考慮突厥和南晉的情況下。
而今突厥因為遭受連綿了一整年的旱澇災害,內部紛爭不斷,勢力大減。
若是等到突厥的實力也恢複。
那大靖就是頭頂跟西側都受到莫大的威脅了。
到那時候,就不是大靖聯合突厥合兵黨項了。
隻怕突厥跟黨項就要相互聯合,分食大靖了。
更不要說還有一個一直覬覦大靖整個江南之地,不斷用文化滲透大靖的南晉了。
見爺爺冷靜下來,葉玄也是隨之大鬆了一口氣。
旋即說道:”爺爺,您心裡清楚就好。像現在這樣,突厥遭逢災禍要求我大靖的機會,幾百年也未必能有一回,這種上天賜給我們滅黨項的機會若是錯過了,當真要後悔一輩子。“
“玄兒,你不必說了。爺爺有時候雖然會上頭,但卻也分得清主次。”
“隻是我不明白,這南晉人這次找上你是為何?”
“如果孫兒沒有猜錯的話,應當是不想我出現在明日的渭水詩會上吧。”
當即
葉玄將今日早些時候發生在河堤之上的事情說了一遍。
葉定邊隨之眉頭緊緊皺了起來。
“這麼說來,南晉除了六皇子柳如風所帶來的使團之外,今日又有人北上了?”
“應該是,而且孫兒懷疑今夜這些刺殺我的劍塚死士很大可能便是隨著這些人一同來的。”
“畢竟先前劍塚的死士早在刺殺陛下未遂之時,便被禁軍剿滅的七七八八了。”
“嗯,你說的不無道理。墨無爭,想不到竟是這小子。”
“爺爺知道他?”
“墨家人,爺爺豈會不知。說來,他還是你的表兄。”
“表兄?”
“不錯!你母親在墨家排行老三,這墨無爭的父親排行老二,他比你早生差不多一年多時間。”
“是嗎?表兄……嗬嗬,這位表兄可一點表兄弟的情誼也不講呀,今日恨不得讓孫兒身敗名裂呢。”
葉玄眼底泛出一抹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