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不認為他殺人的手段不行。
“大靖皇帝陛下,莫非這影子便是您的影衛統領?”
”怎麼,嵬名國師到這份情形之下,還想刺探我大靖的情報不成?“
“呃……陛下恕罪。外臣未曾有此念想,僅僅是有些好奇。”
“哼!有沒有唯有你自己知道。”
“若不是你二十年前的舉動,朕豈會今日這般踟躕?一切多虧了你呢!”
永盛帝話音冰冷,眼神更是銳利異常,看得嵬名宏圖心底有些發怵。
於是他擠出一抹尷尬的微笑。
躬身道:”陛下,外臣當初也是突然起念,不曾想卻是給皇帝陛下帶來如此大的困擾,外臣罪該萬死!“
“你是罪該萬死!若依朕之本意,你絕不可能活著走出長安城,但朕既是已經承諾了你,自不會反悔。”
“但是你想讓朕護送你離開大靖,朕斷然是做不到的。”
“不,陛下,您一定要護送外臣回興慶。”
“一定?”
永盛帝眉頭隨之一皺。
眼底浮現一抹思索之意。
“嵬名國師,你此番在我大靖為非作歹,禍亂朝綱且攛掇假太子謀反,已經是死罪。而今,陛下仁德,放你一條生路,你不感恩也就罷了。還想讓我大靖護送你回興慶,是不是得寸進尺了一些?”
常遇春再次對這嵬名宏圖開炮起來。
“老常,莫急。嵬名國師再怎麼說也是一朝之國師,豈會不懂這個道理,他既然還向陛下提出此番要求,想來是有其原因的。”
“且聽他解釋便是了。”
“什麼原因,難不成還怕中途被人截殺不成?若是被截殺,那也是他罪有應得!想其在我大靖所作所為,我大靖但凡有正義之心的人,都不會放過他。”
撇了撇嘴。
常遇春嘴上又絮叨了一句,不過最終還是沒再繼續說下去。
嵬名宏圖掃了一眼常遇春,沒有任何言語。
看向永盛帝。
“皇帝陛下,外臣最幸得陛下赦免,內心感恩戴德。但若陛下若是不派人護送的話,外臣恐難走出大靖。至於原因,非是常將軍所言的大靖正義之士,而是另有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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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
“南晉!”
“什麼?”
嵬名宏圖的話,直接讓永盛帝心頭一顫。
其餘諸人神色也是急轉直下。
“南晉?南晉要殺你?”
常遇春的大嗓門又扯了起來。
顯得意味至極。
葉定邊、葉玄等人沒有說話,眉宇間也是帶著詢問之色。
嵬名宏圖輕輕頷首。
“不錯,正是南晉!非是外臣危言聳聽。隻要今日外臣從這大靖宮中走出,便是生死難料,因而,外臣還有一個不情之請。“
“你的要求還真是多,說吧,何事?”
“外臣請求皇帝陛下與幾位將軍和郡主殿下掩蓋外臣還活著的消息,對外便說外臣攛掇謀逆失敗,被當場斬殺,最好是尋一具與外臣相仿的屍體,明日與午門同其他叛軍一同斬首。”
“至於外臣,外臣未離開大靖之前,還請打入天牢。”
一番話之後,嵬名宏圖又是對著永盛帝深深的一拜。
隨後,又是對著葉定邊、常遇春連同葉玄等人也是帶著幾分祈求之色的拱了拱手。
此番情形,不光是永盛帝愣住了。
包括葉玄也是凝起眉頭,半晌沒反應過來。
不知這嵬名宏圖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嵬名宏圖懼怕南晉國派人殺他?
這是為何?
難道這老小子手裡有南晉國的把柄不成?
把柄?
等等!
一瞬間,葉玄眼神陡然變得明亮起來。
眾人還在遲疑之際。
“嵬名國師,你是想告訴陛下和我們,今夜這謀逆之事,南晉國也有參與,是也不是?”
永盛帝和其他諸人神情也隨之一亮。
是了。
唯有這個解釋,才能說得通一切。
若不是如此,南晉國又豈會派人殺這嵬名宏圖呢。
畢竟嵬名宏圖再怎麼說也是黨項國國師。
而且以往時候,黨項國與南晉國雖說算不得多麼對付,卻也沒到血海深仇的地步。
“嗬嗬,葉小侯爺不愧是文曲星下凡,一點便明。”
“您猜測的沒錯,今夜這謀逆之舉,南晉國的確有人與三王子取得了聯係,答應從中幫忙。”
“不過,這南晉國的人做事極為小心謹慎,與三王子聯係之人俱是找的中間人,大靖想要抓到把柄,恐怕不易。”
“哼!好一個南晉!看似各藩國之中,最老實的一個,殊不知卻是小動作最多的一個。令人不齒!”
“好一個南晉!依仗與我大靖皇室有姻親關係,屢次用一些下三濫的小手段,實為可惡。陛下,是可忍孰不可忍,老臣這就率一隊兵馬,前去興師問罪去!”
常遇春說完,侯君集卻也是有些不能忍。
作為剛正不阿的幾位老將。
向來眼裡揉不得沙子。
這南晉這番當麵一套,背後一套的做法乃是最為他們所不齒的行為。
這些年,南晉每每用一些小動作惡心大靖。
陛下都看在兩國友好多年的份上,不予理會。
卻不曾想其變本加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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