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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蕭凝冰麵露氣惱之色。
不過並未抓著不放。
事實上她覺得葉玄並未說錯什麼。
這個時代的女性,除了極個彆大戶人家,允許自己的子女上私塾,學知識。
絕大部分女性一生與私塾,學堂無緣,甚至連自己的姓名都不會寫。
無學識,自然也就不可能有見識。
說女子頭發長見識短,卻也沒錯。
葉玄的初衷是想要逗一下蕭凝冰,結果對方隻是稍稍惱怒恢複平靜,卻也讓其頗為意外。
失了興致,轉回主題。
“吳大哥其實在未與我相識之前,便已經是禁軍四大統領之一,之所以一直晉升不上去,非是他能力不行,也不是他見識不行。你有所不知,吳統領本是舉人出身,後轉而習武,投筆從戎的。”
“一個舉人說他沒見識,你信嗎?”
蕭凝冰望著葉玄,一言不發。
葉玄沒得到回應,悻悻的抽了抽鼻子,繼續道:“先前的禁軍統領姓龐,頗為會鑽營,與前吏部尚書安國康走的頗近,這才得以上位。上位之後,怕吳大哥搶了自己的位子,便百般刁難於他,而吳大哥又是一個不願意同流合汙之人,自然也就受到排擠。”
“明明是禁軍副統領,卻經常被委以一些零碎之事。先前我與凝雪發生誤會,被陛下打入天牢,就是吳大哥被那姓龐的穿了小鞋,讓他去天牢提審我,想要栽贓嫁禍於吳大哥。”
“栽贓嫁禍,隻是一個提審,怎麼就栽贓嫁禍了?“
蕭凝冰極為不解。
葉玄歎息一聲。
“那日與吳大哥一同提審我的一共數人,其中一半都是那姓龐的人,從天牢到乾元殿,幾人沒少給我下暗手!那日若是我被陛下賜死,我爺爺總是要去收屍的,收屍見了身上的淤傷,你猜我爺爺會遷怒於誰?”
“遷怒吳統領。”
“不錯!”
“可是你沒死呀,豈不是那姓龐的計劃落空了。”
“是落空了,但並非他栽贓的計劃有什麼問題,而是問題在我。”
“你怎麼了?”
“我覺醒了呀,那日之前,所有人都以為我葉玄是一個不學無術隻會吃喝玩樂的紈絝子弟,甚至還有些傻不愣登。那日我若是不覺醒,劇情隻會是這樣。我身上被踹了許多腳,有暗傷,依著我一個紈絝子弟的性子,必然要向我爺爺告狀。我爺爺必定興師問罪,當日提審的人又大多是那姓龐的,這罪責便會落到吳大哥頭上。”
“我葉家好歹也是大靖豪門,你覺得吳大哥以後還會有晉升的機會嗎?搞不好,連副統領的位置都沒得做。”
“可是那姓龐的做夢也沒想到,老子先前的一切都是裝的。那些人踹我的每一腳我都清楚。”
說罷,葉玄陰惻惻的一笑。
“所以,你報複回來了?”
“這還需要我報複嗎?吳大哥便會幫我代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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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識到自己有些跑題,葉玄又道:”那日我自告奮勇要與柳生文鬥,吳大哥護送我前去國子監,一路上若非他護佑,隻怕能被石頭砸死!也是從那時候,我與吳大哥才有了交集。“
“我這個人是個知恩圖報的人,人家對我有恩,我自是要報答。我挾勝了柳生之威大勝而歸,而吳大哥又對我有恩,我自是可以在陛下麵前美言幾句,讓陛下記住他。”
“而後,我又發現,吳大哥是一個剛正不阿且無比正直的人,很對我的胃口,所以後麵一有好事情,也會帶上他,久而久之也便熟絡起來。而在這個過程中,我也看清了他一些真實麵目。”
“吳大哥雖剛正不阿,疾惡如仇,卻非那種不知變通之輩,同時對於一些事情他也有自己的思考和見地,喜歡謀而後動。便如今日這事情,我敢說,他心中早已經有了一些決斷。”
“什麼決斷?”
“自然是和我跟他說的一般無二。陛下虎符都賜給他了,已經說明了一切,那就是一個都不會放過。”
蕭凝冰神色更疑惑了。
坐在石桌前,換了一個姿勢托著下巴,望著葉玄。
“既然他都已經明了,那為何?”
“明了歸明了,可吳大哥終究不是陛下,自然不能百分百的確認陛下就是他所揣度的意思,所以他要找一個陛下身邊的近臣來確認一番。”
“所以他想到了你!”
“是!“
葉玄輕輕點了點頭。
“我因為各種緣由,得到陛下的信賴,是以對陛下的一些心思更為了解一些。除此之外,那便是我被稱為大靖文曲星,自然對於一些事態看得也更為準確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