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是這老家夥是超品武夫,斷然不可能受傷。
“是!”
黑衣人重重點頭。
“老東西!藏得當真是夠深的,他是怕朕懷疑到他的頭上?”
“奴才不知,但奴才覺得有這種可能。畢竟,那位當年與葉老侯爺有莫大的關係,若非葉老侯爺念及舊情,心慈手軟,或許就沒如今這些事情了。”
隨著黑衣人這一句話。
永盛帝的眼眸瞬間陰沉。
全身上下透出一股滔天殺意。
接著他拳頭緊緊握住,攥得嘎吱作響。
“是啊,當年若非這老東西心慈手軟,又豈會給朕留此心腹大患!“
“那主上,要不要奴才再去一次葉府,提醒一下葉老侯爺?”
“去乾什麼?告訴他們朕猜忌心重,對當年之事耿耿於懷?”
“奴才不敢!”
黑衣人額頭瞬間冷汗直流,急忙低頭,誠惶誠恐。
“朕知道你不敢,不敢不代表不想!當年葉定邊雖犯下了過錯,但這些年終究為我大靖立下了赫赫戰功。此事不要再提。”
背著手,永盛帝來回踱著步子。
而後他又看向了黑衣人。
“這樣,朕給你一道口諭,你連夜派人前往雲中,告訴那人,這一次,朕再容她一次。若是她再癡心妄想,朕必定不容她!”
“諾!”
黑衣人重重點頭。
一炷香之後。
一隊黑騎從皇城內奔馳而出,向著北境雲中而去。
翌日
有關於渭水詩會決賽的消息從宮內傳出。
永盛帝欲在明日,舉行詩會的最後一日的對決。
原本準備安置在乾元殿內的會場最終被挪移到了國子監門前的廣場擂台。
也便是一個多月以前,葉玄鬥敗南晉柳生之地。
永盛帝在聖旨之中不僅要求大靖所有三品以上朝臣必須儘數到場。
更是要求大靖的王公貴族和整個長安城周圍有名望的一些士紳,也需要儘數到場。
足可見,其對於這次渭水詩會決賽的重視。
葉府內
小院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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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玄就這鹹菜喝著粥。
正回答蕭凝冰的提問。
“還能為何,南晉國這次朝貢和詩會,跳脫的要命。陛下將這決賽場地選在了這國子監門前的廣場,就是要在此地再狠狠地羞辱一番南晉國。”
“嘿嘿,說來,你父皇還有些小肚雞腸呢。”
蕭凝冰抬眸瞄了對方一眼,一言不發。
不是她不想說。
而是她當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說。
一方麵,對於南晉,自己終歸還是有一些情感存在。
南晉國這一次在大靖的種種,以及其背後所圖她再清楚不過。
因而,父皇若真借此機會,狠狠羞辱南晉,也是實屬合情合理。
可是,就這樣看著南晉受辱,她心裡多少還是有一些不痛快的。
沉默了少許。
她放下手中碗筷。
微微抿著紅唇。
“葉玄,我問你,父皇就這麼篤定,南晉必定會輸嗎?”
“顯而易見不是嗎?”
“可是南晉這些年在做學問這一塊向來難逢敵手,就連大靖南地都受他們的思潮影響,萬一輸了,豈不是大靖的顏麵要丟失殆儘?”
“話是如此,可問題是陛下會讓他們得逞嗎?”
葉玄微微一笑。
“南晉這些年的確文風興盛,名師大家出了不少,可在我看來,多為沽名釣譽之輩,真正稱得上大家的實則寥寥無幾。”
“你就這麼篤定?”
“不錯!”
“為何?”
“很簡單,評委與參賽者都是一批人,那還不說想要多少名師大家就有多少名師大家?”
“你是說南晉掌握話語權,他們想讓誰是名師大家誰就是名師大家。”
“嗬嗬,看樣子公主殿下也清楚這一點。”
葉玄又夾了一筷子鹹菜。
還真彆說。
這個時代,大多數菜肴與前世相比要差上不少。
唯獨這小鹹菜,令葉玄頗為讚歎。
清新爽口,令人胃口大開。
蕭凝冰一陣沉默、
她當然知道。
事實上,也正如葉玄所言。
這些年,大靖的國力蒸蒸日上,南晉上下自是著急不已。
可是著急歸著急,有些事情著急也是沒用。
而為了維係本國的優越性。
不得已,南晉國便在這名師大家的評選上動起了手腳。
受惠於當年前朝大梁近乎所有的典籍都在南晉。
因而南晉雖名義上的儒道正統之位被孔半聖給奪走,歸還給了大靖。
但是在民間,人們對於南晉的認可度還是要高於大靖的。
也正是借由這一點。
南晉這些年瘋狂的舉辦各類詩詞歌會,由此培養出大批的名師大家。
不過這其中,絕大部分都是無真才實學的沽名釣譽之輩。
葉玄這一番話,算是戳破了真相。
“話是如此,可南晉畢竟文風盛行兩百餘年,總是有一些有真才實學的存在。不說其他,陳鴻大儒便是真的有真才實學,而其兄長陳山陳大家自也是本領不凡,聽說這次也來大靖了。大靖的讀書人與他對上未必討得好處。”
“更何況……”
“更何況還有你的無爭哥哥,是也不是?”
蕭凝冰抬眸看了他一眼,沒有反駁,卻也沒有承認。
“葉玄,其實你誤會我與無爭哥哥的關係了。我與他並非你想的那樣……”
“我想的那樣?”
葉玄放下手中碗筷,緩緩的起身,擦了擦嘴。
“其實你與這墨無爭到底是什麼關係,我並不關心。”
“我隻知道這一次,渭水詩會詩魁隻會在我大靖學子之中產生,他國休想染指。“
“是嗎?雖然我承認大靖這些年在做學問上有著不小的進步,可是與南晉相比,隻怕還有莫大的差距,尤其是在最頂尖存在。”
“公主這是把我葉某人直接忽略了?難道我出馬,也鬥不過你們南晉嗎?”
“或許其他人你能鬥得過,但是無爭哥哥……”
後者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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