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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dy葉定邊瞪大著一雙虎目,凝視著自己這孫兒。
心說,葉玄這小子當真是膽大妄為的很。
連陛下的竹杠你都敢敲。
也不怕被陛下知曉了,治你個欺君之罪。
卻見葉玄咧著一張嘴,賤兮兮的笑著:“嘿嘿,若是朕能敲陛下的竹杠,也未嘗不可,不是嗎?”
“再怎麼說,孫兒這倆月的時間裡,沒少替陛下儘忠,擺平各種事情不是。”
“那也不成啊,你小子不是成天將為國儘忠,為陛下儘忠掛在嘴上嗎?怎麼,到頭來,還想要陛下的賞賜?”
“爺爺,口號是口號,這玩意兒是專門喊給陛下跟其他人聽的,您老該不會真的信了吧?”
葉玄又是眉頭一挑,繼續說道:“雖說這儘忠報國的確是身為臣子本應該做到的事情,可不代表在這期間一點私利都不要不是?”
“常言道,閻王爺還不使餓肚子鬼,陛下想讓我們向他儘忠,為國出力,總歸也是要表示表示的,您說是吧?”
“孫兒覺得當年我大靖高祖說的一句話很對。”
“高祖說了什麼?”
葉定邊見葉玄“強詞奪理”稍稍一愣,又問道。
“高祖說父老鄉親們跟著他造反,可不是覺得打打殺殺好玩,而是覺得跟著他有奔頭,可以封侯拜相,可以封妻蔭子,若是事成之後,咱吝嗇的連爵位和賞賜都不舍得給,是等著被鄉親們推翻嗎?”
“你……你小子不要命啦!”
隨著葉玄話音落下,葉定邊雙目猛然瞪大,滿是驚駭之意。
他急忙往前跨出一步,伸手堵住了葉玄的嘴。
然後一臉驚慌的左右旁顧了一番。
見周遭無人之後,這才大鬆了一口氣。
用埋怨的眼神狠狠地剮了葉玄一眼。
“你小子當真膽大包天,膽大妄為,如此大逆不道的話,你也敢說,你當真是不要命了,你是怕陛下不治你的罪是不是?”
“爺爺,這話不是孫兒說的,是當年高祖皇帝說的。”
“那也不成!此話高祖可以說,你決然不能說,以後絕對不能再提!”
葉定邊話音斬釘截鐵,又是給了葉玄一個警告的眼神。
葉玄稍稍撇了撇嘴,也不以為意。
相反,他還巴不得周遭有永盛帝的探子,將自己這一番話轉述給永盛帝。
自己自重生過來,也已經接近倆月時間了。
在這期間,自己不說立下了奇功偉績卻也是差不多了。
先是幫助國子監鬥敗了南晉的柳生,保全了大靖的顏麵。
之後又替永盛帝出謀劃策,謀劃了禍水東引,一石二鳥的計劃。
雖說這謀劃最終沒能成功實施,可那並非自己的責任。
而是你永盛帝這些年疏於對身邊人的身份進行清查,以至於謀劃泄露了出去。
而後自己又作為藩國朝貢的接待使,展現大靖天朝國威,在朝堂之上,壓製了各懷鬼胎的藩國來使,揚我大靖國威。
更是屢次在事關各藩國的謀劃上獻出奇策。
甚至前不久還救駕有功。
毫不誇張的說,自己倆月所乾的事情,怕是有些人一輩子也未必能經曆。
一些人一輩子也未必能替大靖,替永盛帝做這麼多事情。
這種情形下。
永盛帝隻是將平陽賜婚給自己,另外給了一塊免死金牌,再就是一個不痛不癢的翰林院侍讀的職位,著實有些寒酸了一些。
自己發發牢騷,替自己討要一些合法的權益,再正常不過。
不過,很顯然,葉定邊並不是這樣認為。
在他看來,葉玄這一番言論和行為,簡直可以說是大逆不道。
甚至可以跟謀逆劃等號!
“玄兒,爺爺知道你小子想法與尋常人多有不同,但有些話不能說就是不能說。說了,對你,對葉家沒有一點好處。不說,則可讓大家相安無事,既是如此,不該說就不要說。自己想到了什麼,就咽到肚子裡便是,自己清楚便行。”
“至於你想要離開葉家,單獨開府的事情,爺爺不反對你,你自己決斷便是。你想要敲陛下的竹杠,爺爺也不反對,但莫要做的太過分,咱們這位陛下,非是昏庸之輩,未必就看不出你的小心思。”
“哼!看透才好呢,就怕陛下看不透,那我豈不是白折騰了。”
葉玄又是戲謔一笑。
葉定邊見葉玄依舊是帶著桀驁不馴的表情,卻也沒再說什麼。
自己這孫兒向來不就是放蕩不羈,桀驁不馴的性格嗎?
若是真什麼都循規蹈矩得來,反倒是失去了靈性。
陛下也未必會真的繼續器重他。
好一番折騰,將衣服穿好之後。
葉定邊,牽過馬屁。
對葉玄又好一番囑托之後,便持著兵符,直奔衛戍營北營。
準備點一些兵馬,直奔西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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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玄本是想跟著爺爺一同前去衛戍營北營,送他一程。
最後被他拒絕了。
說,葉玄明日還要與各藩國的天才們進行詩會的最後角逐。
當是好好休息。
若是再去衛戍營背影,折返回來,怕是要天大亮了。
葉玄也就沒有再麵前。
隻跟爺爺一定要仔細看他所寫的兵書,再就是莫要太過把火藥當寶,事態緊急之時該用就用。
葉定邊嘴上雖是連連答應。
不過看其神情就知道這執拗的老頭,壓根就沒聽進去。
不過,想想也是。
這老頭前麵幾十年一直都在跟突厥黨項打交道。
除了那被平遠候出賣而大敗的一仗,在與黨項的對決中從來都是立於不敗之地。
其對於自己那一套對付黨項族的戰法信心十足,哪裡會輕易相信葉玄那些話。
葉玄自也清楚這一點。
勸了幾句便沒再勸。
隻希望自己爺爺在與黨項國對上之後,初戰不要輸的太慘為好。
否則,即便是後麵看了自己的兵書,扭轉了占據,可若是前麵損失的厲害,也不好與永盛帝交代。
子時一刻。
葉定邊手持兵符,敲開了長安城的北城門。
子時下三刻,入衛戍營北營。
醜時一刻
一隊約莫兩百人的兵馬,衝出了衛戍營的背影,在秋末初冬的寒夜裡,如一隊黑色的幽靈一般,殺意滔天,撕裂了夜幕,直奔西北而去。、
而就在這一隊兵馬離開長安之後不久。
城外,各藩國下榻的驛站內,也是各自奔出了幾匹軍騎,離開長安,向著各自國家所在的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