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出去,當真有些讓人貽笑大方了。
他這般一說,吳祭酒與那監丞麵色都是變得有些難堪。
雖清楚葉玄不是要點他們。
可是作為大靖國為國家供給人才培養人才之地的國子監自然難辭其咎。
而作為國子監的一把手跟三把手,自然也脫不了乾係。
隻是他們也是有苦說不出。
當年孔半聖雖是將儒家正統的牌匾從南晉扛了回來。
可那多少有些賭的成分。
繼承了大梁所有儒道衣缽的南晉,文脈興盛了兩百餘年。
其底蘊比之大靖本來就要厚重。
更不要說,儒家的各類史書典籍也基本都在南晉。
而大靖,雖占有這九州天下最廣袤的疆土,但當初立國之時,文脈卻是被損毀殆儘。
這些年修修補補,才有今日之氣象。
但是與南晉比,卻還是差了不少。
“也罷,既然已經這般了,隻能希望我們大靖的學子能爭一口氣,莫要再這般草率的被淘汰出局了。否則,兩位,陛下那邊可是不好過關。”
“老夫明白,不過還請葉侍讀回頭在陛下麵前多美言幾句,一些東西非吳某一人所能改變。”
“嗯,我知曉了。取題給我吧。”
如今葉玄自是也清楚大靖文壇的情況的確與眼前的兩人沒有太大的關係。
點了點頭,便示意讓其將這第一題取了過來。
後者也沒再囉嗦。
從一個刷朱紅色大漆的木箱內,取了一團紙團出來,然後遞到了葉玄手裡。
本來這選題乃是參賽者自己抓鬮,不過葉玄由於來遲。
這木箱內邊隻能下了這最後一題。
也就由吳祭酒代勞了。
葉玄接過了題目,拆開一看,眉頭又是猛地往上一揚。
好家夥,先前未曾穿越重生之前,他便知曉這古代人在算術上,水平不咋滴。
現在看著堂堂大靖國渭水詩會出的算術題目,更是深以為然了。
說:若乾隻雞兔同在一個籠子裡,從上麵數有35個頭,從下麵數有94隻腳。問雞和兔各有多少隻?
簡簡單單一道雞兔同籠問題。
這種題,在前世現代社會,便是小學三年級的學生都會作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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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在葉玄接過了題,挑眉的那一刻。
會場內,已經有大半人將目光投送過來。
一些人,更是往這邊擁了過來,想要靠近一些,看個究竟。
蕭凝冰和趙凝雪姐妹倆先前特地征詢了永盛帝的意見,被安排在了離會場中心隻有幾米的看台。
“真是的,婆婆媽媽了,這麼久,玄哥他到底會還是不會呀,真是急死個人了。”
粉拳緊攥,趙凝雪見葉玄從父皇那邊離去之後,便與那祭酒說個不停,心中頗為懊惱。
“怎麼,你不是一直與我說,葉玄乃是文曲星下凡,詩詞歌賦樣樣精通,無人能敵嗎?怎麼,還怕他答不上來?”
“哎呀,姐姐,這次父皇第一題是算術題,玄哥雖然詩詞歌賦樣樣精通,可他算術到底如何,每每心中卻是沒底呀,萬一……”
“萬一?沒有萬一。”
蕭凝冰目光投向葉玄,見這家夥正一臉戲謔的模樣,招呼旁邊人取毛筆來。
然後伏身寫著什麼。
“姐姐,你也認為玄哥他能答上來?”
趙凝雪深色瞬間一亮。
眼神也變得明媚了不少。
她雖然相信葉玄一定不會讓自己失望。
可是總歸算術她以前沒聽葉玄說起過。
萬一陰溝裡翻船,隻怕今日之後,玄哥便要身敗名裂了。
而一旦其身邊名列,自己與玄哥的婚事,父皇恐怕就要重新考慮了。
“你看你家玄哥臉上的笑容,像是答不上來的樣子嗎?”
蕭凝冰這般一說,趙凝雪這才又看向葉玄。
卻見其周圍的人已經開始大聲稱讚葉玄起來。
“哈哈哈,葉侍讀果然文曲星下凡,此等題目,便是老夫也要想些時候,卻不曾想,你一下子便寫出了答案,當真讓人欽佩。”
吳祭酒見葉玄寫出正確答案,心中也是暗鬆一口氣。
他剛才已經做了準備。
若葉玄當真沒有答對,他便悄悄透漏答案。
今日說什麼,葉侍讀都不能倒在這第一關。
否則,大靖將成為全天下的笑話。
結果就是葉玄表現出了其身為大靖文曲星超絕的一麵。
不費吹灰之力。
“嗬嗬,一道童稚都會的算術題,又豈能難住本侯,如此,我這第一關算是過啦?”
葉玄背著手輕笑。
“過了!”
“那就好,那我便去闖第二關了。”
輕輕頷首,葉玄準備往前走,去往這第二道關。
“等一下!我懷疑你們助他作弊!”
驀然間,一道質詢聲陡然響起。
聲音極大,周圍的人,儘數聽了去。
一下子,周圍不少人臉色一變。
“作弊?”
“不錯!這道算術題,方才我南晉不少人也差點被難住,用了好大的功夫才計算出來答案,這姓葉的就算是文曲星下凡,也覺悟可能,這般快就算出答案,所以,他肯定作弊了!”
“我懷疑,方才,這位大靖考官將答案事先透漏給了他!”
後者從人群之中擠出身影出來。
葉玄看了一眼,眉頭不由一皺。
這人他不怎麼認識,但看其麵容卻是有些似曾相識之感。
而從其剛才說話不難看出,對方多半是南晉文淵閣的人了。
而這時,眾人也開始回想剛才的情形。
剛才那吳祭酒的確離葉玄的距離極近,而且在這之前,他們還說了那麼久的話。
現在葉玄又這麼快回答出問題,的確嫌疑不小。
“一派胡言,老夫何曾告知過葉侍讀答案,你簡直就是血口噴人!”
吳祭酒怒了,大聲嗬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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