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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詩會現場,在此刻仿佛被人按下了靜音鍵。
如此,沉默了十幾息的時間,終於有人發出了響聲。
繼而聲音快速的波及蔓延開去。
“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老夫原以為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便是葉小侯爺這首詞的精華所在了,卻沒想到,沒想到這下闋更為炸裂!”
“是啊,在下也算是讀了大半輩子書,寫了大半輩子的詞了,自以為小有成就,今日與葉小侯爺此番相比,簡直就是一個不入門的門外漢!男女之情,竟是可用這般辭藻來描述……”
“我們該稱呼葉小侯爺是詩仙呢,還是詞聖呢?又或者楹聯之王?”
未等下首的大靖學子、文人們感歎。
列坐在高台上的一乾大靖朝臣們卻是已經無限感慨起來。
諸人俱是通過十數年寒窗苦讀,考取功名晉升上來的真正的讀書人。
俱是飽學之士。
不說每一個人對於詩詞都樣樣精通,卻也絕對差不到哪裡去。
自然,對於自己腹中的學識也都是有著各自的自信。
但是今日
葉玄接連作出的五首詩詞卻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刷新了他們的認知。
以往,葉玄所作詩詞。
他們不當麵,尚且沒有那種醍醐灌頂,振聾發聵之感。
但是今日,當著他們的麵。
在如此盛大的場合,由禮部侍郎王垚親自吟誦而出。
葉玄所作的五首詩詞,卻是實實在在的震撼了他們。
假使說,葉玄前麵四首詩詞,讓這群老家夥尚不足以引發多少共鳴。
那這描述男女之情的《鵲橋仙》卻是十足的讓他們心頭跟著狠狠的震顫了一把。
誰沒有年輕過,誰又沒有心中所愛呢?
“詩仙,詞聖亦或者楹聯之王對於葉小侯爺來說,言之過早。但今日此番佳作一出……哼!老夫隻能說,南晉國那些針對葉小侯爺那些蠅營狗苟的手段,已然失效!”
“便是今日他不能再作出這第六首詩詞又如何?前五首,便足以讓其在我九州天下文壇之上有其不低的位置了。”
“嗬嗬,話雖如此!可老夫還是希望葉小侯爺能做出那第六首為好,如此,其一可以讓南晉這些雜碎徹底閉嘴!其二,老夫也希望我大靖出一個能與當年孔半聖相提並論之文人。如此這般,也會堵住一些人的嘴,再無人敢說我大靖的儒家正統之外,乃是靠著武力和恫嚇,竊取來的。”
他這一說。
文官群體之中,不少人集體緘默,沒人附和。
但卻各自低頭沉眉思量。
顯然都接受了他這般說法。
而與這些大靖百官相對還算冷靜的評斷不同。
隨著葉玄這首《鵲橋仙·七夕》作出。
整個下首的大靖學子、百姓、文人們便徹底陷入了瘋狂。
說來,葉玄方才所作的五首詩詞。
不論是起先的《暮江吟《楓橋夜泊》亦或者《秋詞》還是《漁家傲·秋思》,前兩者雖是寫秋景兼抒懷,後兩者為讚秋明誌亦或者當真為幾位老將軍打抱不平。
但不論種種,俱是不能完全與在場的大靖學子和文人徹底共情。
寫秋景抒懷,大靖北地還好,四季分明,自是不少人能感知秋意。
可大靖南地,秋日依舊碧綠如春,南地學子對於秋意之感自然便要弱上許多。
再加之,此次詩會,聚攏了不少來看熱鬨的普通百姓。
於他們而言,秋日隻有繁雜的農活,又豈會真的領略秋日之美,更遑論感受其中的情懷了。
至於秋詞,亦是如此。
秋日本就是枯敗荒涼的冬季。
葉玄一首《秋詞》雖盛讚秋日,並且以此明誌,可終究有曲高和寡之嫌。
至於那《漁家傲·秋思》那就不必提。
偌大的長安城,包括永盛帝和朝廷百官在內。
又有幾人真正擁有邊塞戍邊,為國征戰的思鄉之情呢?
反倒是這最後的《鵲橋仙·七夕》。
這普天之下,但凡是人,都有七情六欲,無關乎帝王將相,亦或者普通的凡夫俗子。
終其一生,都與這男女之情牽扯不斷。
便是連葉玄也不例外。
而這有關男女之情,也最是容易引得共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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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葉小侯爺就是葉小侯爺,這《鵲橋仙·七夕》一出,不知道要讓多少少女懷春了。“
“這便是我大靖第一才子的實力,豈是爾等宵小能夠詆辱的,還想一而再再而三的刁難,如何?現在還敢刁難嗎?”
就在下首陷入山呼海嘯之時。
一些人大靖讀書人卻也是對著南晉一方,劈頭蓋臉的怒罵,嘲弄起來。
原本,南晉一方今日刻意刁難葉玄便有些立不住腳。
此刻被這般當麵硬懟,一些尚有幾分羞恥之心的南晉學子,一個個掩麵羞愧而去,不敢再在詩會現場駐留。
而始作俑者,陳山則是躲在一乾弟子正中,聽著周遭對葉玄的各種褒讚之聲,麵色陰沉的無以複加。
今日下了血本想要將葉玄搞臭,卻沒想到竟是適得其反。
既是沒有成功,那勢必會迎來巨大的反噬。
一想到今日之後,大靖可能對南晉,對自己的報複,陳山的心緒便是愈發的低落起來。
緊緊攥了攥拳頭。
“還有機會,隻要葉玄這小子折在這最後一首詩上,便還有回旋的餘地,我南晉武力比不得你們大靖,可若說發動文戰,憑空造謠,大靖又豈會是我南晉之敵?大不了多花一些銀子便是!”
一念至此。
陳山的眼眸倏然又變得銳利起來。
這時,他肩膀突然被人輕輕拍了一下。
急忙轉身。
“是你?”
陳山全身一哆嗦,臉色大變。
下意識的便要起身。
卻是被來人直接按住。
“鄭太傅前來不知有何貴乾?”
望著眼前這位大靖永盛皇帝身邊最為得勢的老臣。
陳山不敢有絲毫麻痹大意。
因為他清楚,對方要麼不出現,出現,便代表著大靖皇帝的意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