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沼澤,月刑天又是一臉的鬱悶。
這大草原說是草原。
實則有一些地方也存在大的沼澤。
這些地方,平素看不出什麼來。
其上又有厚厚的草漂浮著,一著不慎便會落入。
十幾年前,陛下允許在這呼和特立城,讓東北軍在此駐紮之時。
前鋒部隊不清楚地形,便著了道。
後麵,還是等冬日,水乾了一部分,才將馬匹拖了出來。
可惜都已經腐爛,沒了利用價值。
“那王爺可在這沼澤內發現一些黑色的泥巴?”
“黑泥?有,而且還很多,怎麼?”
“離此地多遠?”
“用不了太久,打馬隻需要一盞茶的功夫。就在明月河一旁。”
“那咱們過去看一看,若是是我所想的東西,說不得咱們取暖都不必用這些牛羊馬糞了。”
“去看看,葉玄,你莫不是想用那些泥取暖,泥怎麼取暖?”
常玉春蒼老的麵孔上,眉頭皺起。
侯君集也是一臉的疑惑。
“去了就知道,咱們去看看。”
葉玄催促起來。
“你們,將這地窩子的方式和這地龍圖紙,各自照抄一番,然後各自回各部,向下麵的將士們講解,命他們,十人、二十人一組,間隔二十米,開掘地窩子,去吧。”
吩咐了工匠離去。
這邊,葉玄便急匆匆的上馬與月刑天三人向著那沼澤而去。”
不消一盞茶的功夫,眾人來到了一處巨大的沼澤邊。
冬日,退水之後,這騙沼澤也足足有幾平方公裡的樣子。
葉玄下馬,想著沼澤走去。
行出去了約莫幾百米之後,他便停了下來。
俯身彎腰,取了自己的短刃,在地上挖掘起來。
很快,一塊黑泥被掘了出來,葉玄聞了聞,自是腥臭無比。
不過葉玄卻清楚,這是雜草沉寂發酵引起的。
再往下挖,拋開最上麵的土層,葉玄終於看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
“嘿嘿,找到了。”
“小玄子,這是?”
“這是泥炭土,可以當做燃料。”
“當做燃料,這土怎麼當燃料?”
“嗬嗬,常爺爺,若是土不能當燃料,那煤炭又是怎麼燃燒的呢?”
葉玄回身問道。
“這……”
常玉春一時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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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玄,此物當真可以燃燒?”
“錯不了的,隻要晾曬乾,絕對可以燃燒。隻不過現在未必能用上,這個冬日,咱們還需要用牛羊馬糞作為取火的燃料。”
“為何?”
“這些泥炭土現在含水太高,是點不著的,而冬日,天寒地凍,裡麵的水分也曬不乾,隻能當夏日時候,將其挖出來,然後曬乾保存,留待冬日使用。”
“這麼一大片沼澤,當時會挖出不少泥炭土,說不得能解決大軍大半的取暖問題。”
葉玄輕笑,然後又與月刑天說了一下這泥炭土尋找的規律。
月刑天與旁邊的常遇春、侯君集三人都是豁然開朗,仿佛發現了新大陸一般。
“好家夥,小玄子,真有你的,這泥土能燃燒竟然也被你發現了,要不是你說,老夫一輩子也不知道這看上去像是泥巴一樣的東西,竟然還是個寶貝。”
蹲坐在地上,常玉春觸摸著那從地裡翻出來的泥炭心下感歎。
當真是活到老學到老,自己也算是見多識廣了。
可現在與葉玄這小子相比,在見識方麵,簡直猶如剛剛入伍的新兵蛋子。
事實上,不光是他。
月刑天與侯君集俱是有此種念頭。
尤其是月刑天。
這沼澤就在其駐紮的營地胖,打馬便到。
可他愣是讓自己三十萬大軍在這寒夜裡熬,竟是不知寶貝在眼前。
“嗬嗬,常爺爺,世間其實有很多東西是我們未知的,隻要我們去探索,去發現,總會發現其中的妙處的。”
“這浩瀚宇宙,大千世界,總是有一些我們不懂卻對我們有巨大幫助的物事,其實在這地底還有一些寶貝,尚待我們發掘呢。”
“你是說煤炭?”
“不是!”
“黃金,黃銅,鐵?”
葉玄搖頭,“都不是,是一種類似油液的東西,那東西也可以拿來當燃料,隻不過那東西浮出地麵的極少,需要向地底深挖數百米乃至更深方能得到,而且還需要提煉,非是現在我們大靖目前的技術水平所能使用的,隻能待後來人發掘了。”
“對於我們,現在隻要能將煤炭利用好,便是極為不錯了。”
葉玄尋思,這大靖所對的便是前世的華夏。
那山西,山西所在地界,自然煤炭處理極為豐富、
大靖其實隻要將煤炭利用好。
那大靖百姓冬日取暖,以及銅鐵冶煉自是不用愁。
隻是現在的絕大多數人對於煤炭的認知不高,而且尚未找到這煤炭具體的儲藏位置,開采的方式也極為粗暴。
但葉玄作為重生者,在這些方麵卻是近乎俯瞰整個九州天下的。
而一念至此,葉玄去也是想通了一點。
若真要幫助永盛帝一統天下,光是單單從最普通的武力似乎未必容易實現。
至少,在他看來,現在大靖的軍隊,雖然兵多將廣,武備也極為的精良齊全,但終歸沒有與他國產生太大的代差。
想要一統天下,或許來個十幾、二十年也未嘗就不能成功。
但總歸是有些難的。
還是需要提升生產力,生產出一些跨時代的武器,才能夠將戰爭推到一邊倒的層麵上。
而想要讓滅掉的國家的百姓,臣民歸附。
那就要能讓他們吃飽穿暖,讓百姓覺得在大靖遠遠比在原來的國家要好。
如此,才能不會導致後續的反叛。
想通了這些。
葉玄心境瞬間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或許先前自己所想的通過一列所謂的策略,陰陽謀略的方式一統天下,本就是錯的。
在這沼澤地駐足了一會兒。
葉玄便與月刑天三人打馬離開。
由於昨夜月刑天便采取了葉玄的策略。
因為大靖的給養處,在昨夜便燃起了熊熊大火。
月公明好似老貓聞到了腥味一般,中午十分便趕了過來。
月刑天自是表演了一處大發雷霆,咆哮的一麵。
而後由於常玉春、侯君集演了一出好戲。
氣急敗壞的月刑天,無奈隻能催促月公明前去中路軍借糧。
後者自是大喜不已,當即打馬離開。
是也。
左路軍內,近五千多人的隊伍,浩浩蕩蕩的借著夜幕,向右賢王部方向悄咪咪的摸了過去。
而在這一支隊伍之中,足足四十萬擔的錢糧給養,自然也是跟隨。
不過這月公明到底也是狡猾。
這些錢糧給養,並未真放在左路軍軍中。
而是放在離左路軍百十裡地的一處穀口之中。
待他們五千人馬趕到之後,遂再次啟程。
不得不說,月公明足夠小心,但一切都被葉玄算計到之後。
一切便都徒勞了。
就在他們裡右賢王部,尚有五十裡地之時。
漆黑的夜色突然大亮。
東北軍中路軍,近兩萬大軍,連同葉玄帶走的五千大軍,將月公明一行人團團包圍。
沒有太多的意外發生。
做了幾十年鎮北王的月刑天,終究威信大過了月公明。
再加上月公明本就未告知這些兵士真相。
四十萬擔錢糧給養與月紅妝,兵不血刃。
隨後的幾日。
葉玄便采取了向外散布假消息的策略。
讓三國聯軍惶惶不可終日。
十五日之後,由其親自帶一萬大軍,連同月紅妝,殺入了三國腹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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