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長老,五長老!”拓跋疏聞臉上再也沒有先前頤指氣使的模樣,他快步跑到四長老、五長老身邊,見他們除受傷嚴重外,並沒有性命之憂,懸著的心才落下。
此時才有心思重新審視謝飛白。
他心中的震驚難以複加,這少年看上去十五六歲,這個年紀,修為頂多隻有玄靈境,可他竟然憑著一張符籙,重傷了他拓跋家兩名有著地靈境修為的長老。
他莫不是符籙師世家歐家的人?
也隻有歐家才能憑借著符籙的威力,越階傷人!
想明白後,拓跋疏聞心中升起忌憚,還有一絲後怕。
還好,被重傷的是他們這邊的長老,而不是那幾個少年少女。
如果這幾個來自歐家的少年少女在佛箬城出事,歐家必定不會放過他們,而本族那邊,得知他們得罪歐家後,同樣不會放過他們。
想清其中的利害關係,拓跋疏聞目光落到青弦身上。
他豈會看不出,這群人都是以這個少女為中心,這個少女雖從未出手,但她身上強大的氣場,令人難以忽視。
想來隻要與這個少女打好關係,其他幾個人那裡就不是問題。
如此想著,拓跋疏聞臉上揚起自認為友好的笑容,一步步向青弦走去。
原本蘭斯、楚魚、季殊厭他們正圍在謝飛白身邊,笑著誇讚他,見拓跋疏聞走來,他們立即收斂起臉上的笑,戒備地護在青弦身前。
“哎呀,都是誤會,原來幾位是歐家的小輩,我們也算是不打不相識了,先前的事多有冒犯,我在這裡向你們賠不是,你們遠道而來,還沒有找到落腳的地方吧?不如來我拓跋家做客,也讓我們儘儘地主之誼。”
拓跋疏聞見權亦、蘭斯他們一臉戒備,凶狠的眼神仿佛在說,他再敢靠近一步,他們就不客氣,隻得悻悻地停在原地。
隻是臉上的笑容變得更加燦爛。
這幾個歐家小輩,小小年紀,符術就如此厲害,必然是歐家本族直係弟子,且在家族中極受重視。
若能與他們交好,就能攀上歐家這層關係。
所以,無論他們什麼態度,他都忍。
聽到這番話,青弦他們還沒有什麼反應,藏在暗處看熱鬨的一群人卻是先炸開了鍋。
“什麼!這幾個少年少女竟是歐家人,難怪小小年紀就如此厲害!”
“早該想到的,在聖靈帝國,一手符術如此厲害的,除了歐家也沒有其他人了!”
“早知道剛剛就不躲起來看熱鬨了,若在方才我能衝出去與他們同仇敵愾,這不就與歐家搭上關係了嗎!”
楚魚一臉厭惡地看著拓跋疏聞,小聲詢問青弦“這老家夥把我們當成歐家人了,我們要否認嗎?”
“我們是歐老師的學生,也算是半個歐家人,他也沒說錯,走吧,外麵的驛站或酒樓再好,都比不上拓跋家,今晚有睡覺的地方了。”青弦戲謔道。
聽到要去拓跋家,江南憶身體一僵。
但下一刻,一隻溫熱的手伸過來,輕輕握住了她冰涼的手。
江南憶看去。
是青弦。
青弦向她眨了一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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