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姣姣今天來得又有點兒晚,當然這事不能怪他,是厲明霄晚上總纏著她沒完沒了。
一來,就看見垂頭耷拉腦袋的寧思甜往外走。
“思甜。”顏姣姣高興地喊了聲。
沒料到,寧思甜看到她,竟然跑過來抱住她就哭了。
顏姣姣心裡咯噔一下:“怎麼了?哭什麼?出什麼事了?”
這一問,本來隻是悶聲哭的寧思甜,哇的一下哭出聲,肝腸寸斷。
顏姣姣急忙安撫她,拉著她去小花園的休息椅。
寧思甜大哭一場,把昨晚受得驚嚇都發泄出來,這才跟顏姣姣說起昨晚的事。
顏姣姣氣得一下子站起來:“崔大慶那個狗東西,竟敢這麼欺負你!你……不是讓你跟邢峰學點本事嗎?這麼多天了,你連個自保的手段都沒學會?”
不提邢峰還好,一提邢峰,寧思甜就更委屈了。
他明明說有他在,她一定沒事,還說他會跟著保護她,結果呢?
原本都不哭了,這下眼淚又開始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顏姣姣聽說邢峰突然不告而彆,人也有些惱。
你說你要麼把人保護好,要麼把自保的本事教好,這半途而廢算怎麼回事啊?
昨晚幸虧寧思甜沒出事,要是真出事了,她一定得找邢老告狀。
不過現在也能告狀。
顏姣姣拖著兩眼紅腫的寧思甜就去了病房。
這些天,邢老的身子骨在精心的調養下已經好多了,甚至能下床在病房裡轉兩圈。
顏秋石也很鼓勵他下床走動,說隻要人能走能動、能吃能喝,那就沒事。
顏姣姣和寧思甜進來的時候,邢老正在屋裡一邊轉圈一邊跟江老說說笑笑。
看到她們,立刻笑容滿麵招手:“你們兩個小姑娘在院子裡叨咕什麼呢?這半天才進來。”
這和藹可親的模樣,哪裡像殺伐果斷的大將軍?
江老卻看出寧思甜不對勁,關心地問道:“哎喲,小寧啊,眼睛怎麼哭腫了?誰欺負你了?”
在沙發上看文件的邢新征聞言也抬頭看過來。
寧家這小丫頭剛剛過來找邢峰的時候還好好的,這怎麼眼睛都哭腫了?
行吧,邢家的長輩都在,這時候不告狀什麼時候告狀?
昨晚的事,有些不能說,免得惹來誤會,顏姣姣就挑著說:“邢老,現在有什麼辦法能聯係上邢峰嗎?我得找他好好說道說道,我讓他教給思甜防身術,可他沒教,說他能保護好思甜,結果呢,人跑了,思甜啥本事都沒學到,今天一早差點出事,人都嚇壞了,你們看她哭得……”
一轉頭,又看向邢新征:“邢叔叔,您是不是也交代邢峰要好好教思甜學本事的?可他整天除了跟著思甜蹭飯,就啥也沒教,你說這是不是太過分了?”
寧思甜慌死了:這、這能這樣告狀嗎?
邢新征笑了笑:“他是軍人,遇到突發狀況,沒辦法。”
“邢叔叔,您放心,我不是要他丟下工作跑回來,我就是想聯係上他,跟他講講什麼叫說到做到,還有承諾的真正意義。”顏姣姣嚴肅地道。
邢新征挑眉,看了眼跟在後麵進來的厲明霄,道:“你媳婦是不是很擅長思想政治教育?”
厲明霄輕咳了聲:“她就是為朋友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