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比她還早。
所以在此給她設局,就是為了不像上一世那般,在迎親上花轎那日替嫁。
雖然江聽潮到底沒替嫁去死,可也吃了不少苦頭。
如今她先下手為強,是想早早把危險規避。
繼係統加持之外,江風眠又重生晚了。
種種不利因素疊加,她該怎麼絕處逢生?
剛剛有所懷疑的江太傅,立刻被江聽潮牽著鼻子走,怒氣衝衝的吼道:
“你就是想要毀了聽潮的名節,讓她代替你去死!”
“江風眠!你到底是從什麼時候變得如此歹毒?彆說聽潮的親娘是救你祖母的恩人,就隻說這孩子從出生就養在你母親名下,和你的親妹妹沒有任何區彆。”
江家世代書香,最重禮義廉恥,自然是容不下失了名節的女子。
所以上一世在殉葬時被擄走,哪怕設計殺了賊人,她也沒有臉歸家。
而今生江聽潮將計就計,倒是將她逼入死胡同。
“祖父您叱吒朝堂幾十年,見過哪個詭計多端的凶犯,會和我這般淒慘?”
江風眠猛然站起身,撥開血淋淋的發根,將血肉模糊的傷口清楚的暴露。
三寸長的大傷口就在左額發際線,和毀容已經沒有區彆。
彆說她素有京城第一美人的名頭,就是安在普通女子身上,也是毀滅性的打擊。
然而,她的親祖父卻隻是看一眼,眸中毫無動容,語氣冷硬威嚴的嗬斥道:
“你以為苦肉計有用?還不是你害聽潮在前?你這是咎由自取!”
真正的心灰意冷,從不是不爭辯。
而是你用儘全力解釋,卻根本無人相信。
“你彆以為把頭磕破了,就不用嫁進封家!今天我把話放這兒,你就是死都得抬去封家殉葬,彆再打聽潮的主意。”
江風眠突然就釋懷的笑了。
說什麼隔代親?
到底不是自己生的,又能親到哪裡去?
這份祖孫情,今日恩斷。
她轉身,快步走到滿眼疑惑的江聽潮麵前。
抬手,狠狠甩了她左右各兩巴掌。
打得手都發麻,打得所有人都驚掉下巴。
而她的內心,隻有無比的痛快。
“好啊!我不演了,有怨抱怨有仇報仇。三日後,封家還要拿我去殉葬,你現在能拿我怎麼樣?”
江聽潮突兀瞪圓的眼裡蓄滿淚水。
這次不是騙人擠出來的,是真的疼出來的。
江風眠怎麼能當眾打她的?
江風眠怎麼敢的?
她上一世不是最溫良得體嗎?
縱然心底千般震驚怨恨,江聽潮卻是不敢崩苦心經營兩輩子的人設。
她噗通一聲跪倒在地,苦聲哀求示弱道:
“姐姐教訓的是,妹妹怎敢有怨言?一切都是妹妹的錯,還請姐姐息怒。”
“知道錯了,就滾去院子裡跪著。”
江風眠抬腳狠狠踹在她左額,力道之大更是將她踹翻在地。
既然喊冤無法償還公道,她就自己親手來取。
“江風眠!你眼裡還有我這個祖父嗎?”
江太傅猛然站起身,怒發衝冠到臉都變成黑紫色。